抬眸,竹叶摇摆,便衬得门路上的阴暗更加放肆了些。伸手扒开一方挡路的枝条,叶祝红衣的步子并不快,却也不慢,仅仅只是这般无甚目标的走着,寻觅着,思虑从那里动手砍些竹子才好。
刷――
也不知过了多久,蓦地停驻脚步,祝红衣远远的便听到有一阵寥寂至极的萧声,若隐若现的呈现在了远方,熟谙,却又仿佛隔世……
“小子,可愿再听本尊一曲?”
“大师兄……这一次,你可骗不了我……既然你要演,我便好好陪你斗上一斗……”
慕白尘神采还是充满清愁,语气淡淡,如同春季细雨,温和,却莫名给人一种悠悠的凉意:
即墨幽诺――或者说,慕白尘听此,好似不经意的提示道:
说到这里,他的神采又暗淡了下来,慕白尘好半晌,才叹了一口气,没说其他话,倒是走到祝红衣身边,与他并肩而立:
祝红衣像是有些难堪,口中倒是笑道:
祝红衣沉默了一会,接过,滴了一滴血上去:
祝红衣顿时神采更加温和:
“息隐性子一贯冷冽,本尊倒是没想到,仙影敬慕他的人很多。”
“你若想谢,无妨今后多来此处几次,听听本尊的曲子。”
慕白尘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祝红衣依言走到几棵有如拳头般粗・壮的绿竹前,细心察看了一阵,像是对劲的一笑,而后沉寂的凝气于掌,高举右手,呈劈砍式狠狠朝着竹身划过……
慕白尘点头,而后回身,轻袍流袖,脚步微踏,竟似乘月而去。他的身后,祝红衣眸光暗沉,就如许看着他一步一步翩然分开,紧了紧手掌上的小东西:
“却不知……前辈又是何人?莫非也是这凌华峰的哪位师兄、长老?”
“这是?”
“这里乃幻隐天竹林深处,向来制止外人出入。便是幻隐上帝人息隐,也未曾到过这里,你又是如何出去的?”
“多谢即墨前辈。”
慕白尘道:
“总之,红衣有幸能留在幻隐天,时不时的见到大师兄一面,已经很满足了。只是……也不知是红衣那里做的不好,大师兄仿佛不太喜好我……”
祝红衣天然答是,而后从一旁的竹子上摘下一片竹叶,凝气其上,以双指夹住,就像掷飞刀普通甩出――破空之音想起,一棵竹子公然回声而倒,祝红衣眼眸微微瞪大,笑得光辉而高兴:
一声破空之音炸响,竹子震颤了几下,几片竹叶悠然飘落,被击处闪现出一道深深的细痕,就像是被甚么锋利的刀口齐腰截断,竹身下滑、倾斜,却在目睹就要倒下之时,伤口处又以肉眼可见的速率顷刻病愈了起来,竟是刹时规复原样,完整得看不出半点非常。
点头,红衣男人不再言语,祝红衣却顿了顿,有些谨慎翼翼:
其萧音动听动听,妙韵天成,却好似含蕴着一种说不出的幽恨之意,既像国破家亡,满怀悲忿难明,又似受欺被侮,痛恨积郁难消。刹时,就好似六合间,也被一股股苦楚肃杀之意所填满,就连天上的星月,也都黯然无光了起来,寥寂而凄凄。
慕白尘恩了一声:
但是,就是这么一副隔着宿世的‘熟谙’容颜,却让祝红衣下认识的握紧了拳头,只能用疼痛临时保存住本身的明智,仍旧显得柔雅而猎奇:
“哆啦啦?”
“大师兄天然是讲过的,只是红衣痴顽,一时被大师兄风韵所迷,没听清,又不好再去打搅大师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