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进裴家，就迫不及待给老头子的帽子添点别的色彩，胆量还真大啊。”
他说得毫不在乎，乃至有调笑的意味。
“带路吧。”
顾然偏头：“如何，陪酒唱曲都不会吗？你们这歌舞厅，还不如隔壁的老梨园子呢，好歹人家的角儿会赔个笑。”
被浅蓝色旗袍包裹着的身躯窈窕而娇媚，清楚是保守清爽的色彩，恰好被她穿出一身的风情万种，却又半点都不落风尘气的俗。
这女人真是一点定命都没有。
她从裴淮卿的手臂下钻了出去，靠在雕栏边朝底下的舞台看去，上面正有个穿戴小洋裙的歌女唱歌。
别说是这两人了，连裴淮卿都微愣。
然后，把他的头转了畴昔。
裴淮卿都要气笑了。
裴淮卿的眼底除了玩味，没有半点欲望和情义，看着她的时候就像是好玩的玩具。
顾然上挑的狐狸眼微弯。
接下来，就看看谁玩得过谁了。
裴淮卿说着，看向顾然，正筹办说话时，她已经绕过了本身，对门口的两人开口。
就在说话之时，门别传来一阵脚步声，先前跟着裴淮卿的帮手正在院落门口打着转。
“那爷来这儿做甚么？”
“大少，大少你在那里？”
裴淮卿的眸色沉了下去，面前的这位九姨太，就是个活脱脱的蛇蝎美人。
这算甚么，欲拒还迎么？
“喏，大少，上面阿谁就是你心心念念，一向喜好的莺歌女人吧，这歌儿唱得好啊。”
他轻笑，儒雅的面庞上都是玩世不恭，好似真的要附身亲下来普通，但下一刻顾然伸手按住裴淮卿的侧脸。
顾然嗤笑一声：“如何，大少要和我这九姨太在这偷情？”
他深黑的瞳孔带笑，狭长的眼看向顾然：“九姨太这是拿我寻高兴啊，老头子的女人，我如何敢来兴趣，起心机。”
“何尝不成。”
纤细的手腕被一把拉住，她直接撞进裴淮卿的度量里，顾然愣了半晌，而他已经抬高了嗓音：“没想到九姨太是个不循分的。”
“如何，爷，怕了？”
纨绔了半辈子的大少来劲儿了。
顾然斜睨裴淮卿一眼，不料外他的反应，裴大少的荒唐，全部南城都是出了名的。
顾然一本端庄地开口：“来歌舞厅就是听唱歌的，大少如何来做这类事，真是废弛民风。”
“你们这唱歌的有男人吗？”
顾然不由得拧眉：“啧，停业不全啊，竟然连个男人都没有，那就你们两个了吧。”
顾然一顿：“大少不去玩玩？”
顾然轻笑，狐狸眼意味不明地看向他。
裴淮卿才刚一走近，看门的两人立即认出了他：“裴大少，您又来玩了？”
此中一人推了推，这砸招牌的事情，老板晓得了可不好过，赶紧跟了上去。
裴淮卿眉眼含笑，不为所动：“九姨太的事儿与我何干？”
夜色渐浓，新丽汇门前金碧光辉。
“裴老爷是个变态，又爱打人，倒是比不过裴大少，不如，爷救我于水火当中？”
以是，她轻飘飘地一瞥：“败兴儿。”
大衣在风中猎猎作响，裴淮卿眉眼间都是邪佞的玩味：“走啊，让你看看有多会玩。”
两人面面相觑：“啊？”
“今儿恰好是莺歌蜜斯演唱，您向来最喜好她了，老板早就安排了最好的位置。”
顾然的声音拖得很长，背过身时唇角的弧度泛着冷，抬手对着裴淮卿勾了勾手指。
听着裴淮卿那模糊带着思疑的语气，顾然涓滴不慌：“大少今儿奇怪，没去新丽汇？来九姨太的门这里，是想换个地寻个乐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