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清川，百里香楼的事，有些朝中大臣已经晓得了，你万事谨慎。”
而他则是有些不耐：“想要来杀我，不过也就那些事了，得不到端王府和我的支撑。”
“是，仆人。”
“除非——”
现在浑身高低都是血，哪怕她只是温馨地跟在越清川的身后，伸展开的血腥也仿佛是一个煞神般令人胆怯。
“太子背靠丞相称老臣，三皇子和六皇子也有所倚仗，唯独二皇子甚么都没有，三方都不必自断退路和手握兵符的端王府结仇。”
“……小影卫，你去找李管事换身衣服，然后去我住处等着，把这血腥味洗洗。”
越清川闻言，不由得轻叹，他抬起手捏了捏顾然的后颈：“真是费事，小影卫，要不你把他脖子抹了？”
“很对劲，我很喜好这个宠物。”
在中庭的位置，穿戴盔甲浑身肃杀气味的中年男人站在那，抱臂看着越清川：“清川，过来聊聊。”
“哪怕是个闲散世子，竟然还能被二皇子如许的大人物找上门，可爱啊……”
终究，一向保持着恭敬却子虚笑容的越清川唇角的弧度扩大几分，在端王重视到之前，他已经低下头。
俄然，越清川的脚步一顿。
越清川伸脱手，对着端王哈腰施礼：“如果父亲成心让阿姊去参与弘文书馆，我自是不会反对，但如果引发费事，亦不会脱手。”
“清川，你的才气不止如此……”
顾然施礼，秉承影子的原则，并不说话。
顾然扎好头发：“最首要的是，停止住把这欠打的狗男人打一顿才是最难的。”
而刚巧在这时，李管事仓促赶来：“世子爷，二皇子殿下台端，已至主殿，王爷先行去练兵场了，并不在府内。”
【……深有体味。】
而与此同时，顾然换了件粗布麻衣，固然穿得粗陋，却还是衬得她腰细腿长，哪怕身子纤细，也风采卓绝，她反手用发带扎起披在身后的长发，如鸦羽般乌黑。
“不过端王府一向是中立态度，并未有任何站队之举，三大派系非论是谁，为了获得端王府的支撑，也不会如此草率，何况百里香楼还是太子的财产。”
而顾然还是穿戴夜行服，她从火场出来，昏倒刚醒又被越清川带走，忙得脚不沾地。
“部属不知。”
端王对本身这个儿子也是头疼：“派给你的影卫已经有三个月了，还对劲吗？他还是影卫内里的新人。”
“父亲大人可另有叮咛？”
越清川眯起狭长的眼，声音一顿。
【感受此次帝君大人挺好攻略的。】
越清川直接打断了他：“父亲，朝堂纷争我没兴趣，只做一个闲散的世子便好。”
“现在局势严峻，当朝圣上龙体不佳，皇子之间的派系分了三派，以太子为首的丞相称老臣，以三皇子、六皇子为首的外戚，另有二皇子为首的户部。”
回到端王府时，已经是午后了，夏季微暖的阳光落下来，而越清川稍稍裹紧了狐裘，眯着狭长的眼，穿过中庭。
正在说话之时，越清川已经回到了院落，顾然想要再次回到暗影中时，他却招了招手：“跟过来吧，除了出行，不必躲起来。”
越清川本质上也不是要解释给顾然听的，她便只是低着头，如同影子般。
“诶，此次竟然没有被骗吗？”
越清川这才来到端王的面前，还不等他说话，端王已经沉下脸：“听清雅说，她想要去弘文书馆，找你举荐，你却没有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