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叫人胆怯心颤的人,却跪在她面前,昂首认错。
腰间夜离觞的大手稳稳握住了她的腰,安抚一紧,表示她莫怕。
飞旋半空之际,玄青的金纹袍服翻飞烈烈,如展翅的鹏,落地却文雅利落。立在栈桥上,静得又诡异,似一柄上好的锋芒锐冷的千年玄铁宝剑,寒光慑人。
回身,他抓住楚紫柔的手就出了凉亭。
夜墨渊却俄然挥了下披风,单膝跪下。
天蒙蒙亮时,夜离觞才返返来,一身酒气未消,见她竟裹着睡袍坐在门槛上,明显熬的眼睛已经将近睁不开,却还是圆圆瞪着,定定地打量他。
“咳咳……”
她话没说完,面前俄然一暗,就被夜墨渊箍住了后颈,身子被拖向前,足尖几近离了空中。
“都去歇着吧,不必服侍了。”
现在,他不但护别的女子在怀,还绝然重伤了她……
她喉咙里收回晦涩的咳声,气顺过来,才叫出声,“离觞!”
她转头就见楚紫柔竟晕厥在地上,她的头以不成思议的弧度歪到了一边,明显,是被拧断了脖子。
归娴忙道,“六皇兄,另一名六嫂在我的书房里赏画,您若分开,别忘了也带上她。”
夜离觞始终环着娇妻的腰间,寂静不言,似一道不成忽视的背景。当然,归娴的话,也恰是他要说的。
箍住她后颈的手就被扯离,夜离觞敏捷把她揽入怀中,咬破手指导在她的伤口上……
周身统统的血在往伤处涌动,筋骨拧绞,脑筋里似被两只鬼爪翻找扒找,那刺痛从脑筋直袭脊背……
夜墨渊看了眼被削断到颈侧处的头发,随即施了内力,遏止它发展复原,沉默朝她鞠了一躬,感激她的宽大。
因传闻为欢迎狼族使臣与新帝,特别停止了弘大的宫宴,归娴称病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