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当一碗水端平,给老三建功的机遇!更何况,皇族有端方,立嫡不立庶,立长不立幼!”
“不准亲我,亲也不准你摘!”归娴面红耳赤地忙推开他,不看他过分俊颜的脸,兀自走向长阶。
“陛下明鉴,臣是至心感觉紫薰配得上殿下!”说着,他忙抬手擦了擦汗,“臣就算有九条命,也不敢欺瞒陛下!臣当初但愿紫柔嫁给坤王殿下,亦是因他行事沉稳果断,言行举止,亦是很有陛下之风。”
“楚国公公然深谋远虑,这是早就打好了算盘呀。”夜魇摆手,表示他退下,肃冷地视野微转,这就看向另一名亲家——丞相——三皇半夜逸痕的岳父,“沉潭!”
“臣等惶恐!”
归娴看出他的谨慎,忙道,“父皇,若您不弃,不如归娴再帮您画一副!”
“都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夜离觞鹰眸邪笑微眯,有种被宠嬖的错觉,“高兴!”
“楚国公,你不是要把给楚紫薰送给离觞当侍妾么?说说,是不是离觞当储君比较合适?”
毫无疑问,画上的女子,便是夜离觞的亲生母亲了!
归娴看了眼夫君,见他点头,忙把手搭在夜魇的手臂上,大惑不解地跟着他一起走……
归娴细看半晌,“父皇,这位女子怎……与我母亲长得有几分相仿?”
夜魇一身血红的金龙袍服,身影如风一闪,无声无息地端坐弘大的金雕龙椅上,一头红发自高高的龙冠下贱泻下来,丝缎般的发尾,垂在了龙椅边沿上……
血族王陛下就丢下一群哑然失声的臣子,扬长而去。
“沉爱卿,你怎不说逸痕的好?他但是你的半子呀!莫非……朕的三子不是当储君的料么?”
归娴瞧着百级长阶,不由想起在孔雀王朝的皇宫被逼着练习宫规的一幕。
阶上的官员都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往下看。
“为夫这是抱了三小我呢,抱紧还来不及,怎敢摔了你?!”
“等你生了再试,这会儿还是我抱你上去。”
“娴儿,这东西本王先摘下来,一会儿给父皇和皇祖母存候以后,再戴上可好?”
“离觞,他们有需求如许吗?”
她不悦地转头,“我没你想得如许娇气,你忘啦?我当时虽未曾想过嫁给你,却也练了一身真本领!”
哪怕只能活到明天,她也甘之如饴。
“惶恐?哼哼……朕的心机,你们都这么明白,就各自回府猜去吧,何必来奔波着前来早朝?!”
夜魇虽是听得舒心,却俄然满脸喜色,自龙椅上微俯身,阴沉看向沉潭的眼底。
楚国公诚惶诚恐,额上地盗汗滴下去。这话,他怎敢接?皇族的儿媳,又岂是他一个国公敢奖惩的?
归娴从旁看他,又见夜离觞也痴怔望着画像,顿时恍然大悟。
他嘲弄地捏了捏她的下巴,顺势在她粉润唇上轻啄,“有你这伶牙俐齿保护,就算有人提亲,我也纳不成呀!”
“本来,这位……是母妃?!”
两人上去台阶,夜离觞放归娴下来,两人承接了百官施礼,到了御书房门前,总管忙道,“陛下早已经在等着王爷与王妃了!”
夜魇看了眼止步于远处的离觞,也把他叫到近前,驯良地对归娴道,“当年朕在前去孔雀王朝时,偶见你母亲在御花圃里玩耍,也把她当作了这位女子,还差点把你母亲纳为妃。倒是你母亲灵敏,晓得了朕只拿她当替人,以是,没有嫁给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