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戈被她们远远地甩在前面,珑香和翠羽也落在前面。
“那里是甚么大师闺秀?”长安撅着嘴,“我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醒以后我仿佛明白了很多事理,天然就有所窜改了。”
长安在外头听了也感觉好笑,她听翎容说过,她母亲是丁老爷的填房,也是将门以后,性子火爆朴重,不知变通。丁家进京三年,丁夫人始终没融入都城的官夫人圈子。别人嫌弃她死脑筋,她也看不上别人的花花肠子,干脆每日就只在野生儿教女,甚少出门。
没想到这个机遇第二日就来了。
说罢转头冲丁戈丁翎容沉声道:“还不过来给mm赔罪。”
长安恐怕丁夫人分歧意,不待她答复,从速从她怀中摆脱出来:“母亲,您和丁伯母在一处说话,就让长安带着丁戈哥哥和翎容姐姐去小花圃玩吧。”
长安不由哈哈大笑,“是是是,这就是好梦成真。”
丁夫人上高低下打量了一番长安,朝颜氏笑道:“这孩子真是个雪团般的人,我看着就打心眼里喜好,几日不见,这眉眼当中又仿佛多了股灵气一样。”
“现在看你能蹦能跳的,我就放心了,”丁翎容一抹眼睛,拍拍她的肩膀,“不过,方才看到你那么彬彬有礼,我还当我的眼睛花了,你倒是说说看,如何摔了一跤就摔成大师闺秀了?”
长安拉着丁夫人的手:“前次长安私行溜出府去找翎容玩,到了丁府也未曾去拜访伯母,实在是有违礼数,长安也在这给您赔罪了,您千万要谅解我啊。”
颜氏微松一口气:“快去见见你丁伯母,她听到你身子好点了,特地带了你丁家哥哥姐姐来看你。”
“那里的话,不过是小孩子家家的混闹罢了,究查起来还是我家长安本身的错。更何况事发以后,丁夫人当时亲身抱着长安返来,厥后又差人送了很多补品来。”颜氏回道:“已经是诚意实足了。”
长安笑而不语。
颜氏也说:“不错,小孩子们玩在一处,不免有个磕碰。丁老爷和丁夫人两番前来道歉,已足见诚意,我们柳家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此事我看,就此揭过吧。”
“当然有你了。”
“好孩子,伯母如何管帐较这些呢,”丁夫人把她搂在怀里,“你想找翎容,随时都能来丁府。只要一样,下次来要知会伯母一声,我好派人跟着你,别让你被我们家那些混世魔王再伤着了。”
“快,随便帮我束个髻就好,珑香姐姐你稍等,我立即就随你畴昔。”长安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镇静之意,吃紧地叮咛翠羽为她梳头。
“去吧。珑香和翠羽跟着,好生服侍。”
“来的是丁家夫人和蜜斯公子,”珑香笑盈盈隧道:“夫人特地让我来领蜜斯畴昔,再三要我叮咛蜜斯,畴前教您的礼节可不要忘了,莫要一见丁蜜斯就只顾着疯玩……”
长安走到丁夫人面前见了礼,规端方矩地立着。
“……那日我看到你摔在雪地里一动不动,真是吓得魂飞魄散……厥后,我爹把你抬回了柳府,我娘大发雷霆,把我和我二哥都锁在祠堂内里足足饿了三天……”丁翎容拍着胸膛,一副后怕的模样,“幸而你没甚么大事,不然我真是要惭愧死了。”说着说着眼眶都些发红。
珑香絮干脆叨地说了一长串,柳长安却只听到四个字――翎容来了,一时候她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快速活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