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来的无礼之人?品书,你去将外头的人赶走。”钟柯琴皱了眉头不虞道。
两个丫头才走没多久,长安正与钟柯琴取了棋盘棋子在屋内消遣,俄然听到门外一个肆意张扬的声音:“里头的两个丫头,快给我出来。”
柳府,书斋。
“父亲,您的意义是?!”柳温明恍然大悟。惊诧道,“您是想……”
玉芽呆呆地看着长安:“真的吗?”
柳微然不过是个饵,钓的是想把柳府一口吞掉的大鱼。
柳温明立在柳晏的书桌前,脸上带着一丝少见的刚强,两道浓眉拧起:“父亲,此事当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长安与钟柯琴下拜:“臣女给九公主存候。”
长安笑道:“在家中的时候。每日上午要起来习字,一时惯了,倒改不过来。”
“我们柳家固然一贯低调行事,但也挡不住故意人虎视眈眈。这段时候,柳府接二连三地产生了很多事,长安进了宫,也非全无好处,起码能避一避风头。”柳晏道:“宫中传出动静,说长安被安排住在九公主的院子里头。九公主是帝后的心头宝,长安在那倒比在柳府还安然些。”
“你起得真是早。”钟柯琴漱了口,见长安已经梳洗打扮结束,很有些讶异:“我原觉得我起得已经够早的了呢。”
故而九公主最忌讳的,就是有人提到她的身材孱羸这一点。
“你们就是母后给我挑的伴读?”九公主轻视地高低打量了柳长安与钟柯琴,不屑道。
”公主,”长安两步跨到钟柯琴前面来,浅笑道:“现在气候乍暖还寒,最易风邪入体,身子越好的人越轻易染上风寒,公主如果不把稳,只怕陛下与皇后娘娘都要挂记的。就像长安,在宫中也要好好保重身材,才免得父亲母亲忧心。”
“自来入宫伴随皇室的官家女子,如果举止有甚么不对,最多一两年就会寻个借口打收回来。如果合了宫中眼缘,多留几年也是常有的。”柳温明闷声道。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您如何穿的如许少跑出来了?”她话音刚落,就有一行宫人慌镇静张地追了过来,为首的一个宫女年约十五,嘴角有颗痣,一脸的焦心之色,乃是九公主身边的大宫女流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