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颜氏也坐不住了,斥道:“你怎能胡编乱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歪曲长安?”
柳明月给身边的丫头使了个眼色,那丫头冷静从袖管里取出一枚金簪。
柳长安居高临下,问道:“几日前,但是有个小丫头带了这簪子来我们院中找你?”
柳明月见她两人神采微变,心中对劲,喜盈盈地拍了鼓掌,门外转进一个肥胖矮小的身影,恰是柳微然。
她先声夺人,恰是要在坐的夫人们都记着这句话,借由夫人之口,将这话传遍都城,至于话中的真假,又有谁会在乎?
“这支金簪你可熟谙?”柳明月将簪子捏在指间,走到长安面前问。
“这簪子如许贵重,柳蜜斯为何要差人送给你?”
柳明月缓了一会子,发白的面色垂垂转了返来,挤出一丝笑容:“可不是嘛,那里想到本日会再次相逢?自从你前去河东州,我去往长州,天南地北的,哪敢期望再见……本日可真好,借着如许的机遇我们又再见了……”
一时候桌上的氛围热络起来,终究突破了之后果着柳明月和罗心两人而沉默的氛围。
“你……”柳明月今后退了一步。
“另有甚么?”柳明月厉声问道:“还不快说,另有甚么?”
“那丫头是哪一房的?”
“快坐下,你这成何体统?”唐夫人不防罗心俄然站起来,心中一突,面上的笑意僵了僵,一面用劲将罗心往下拽,一面对在坐的诸位解释道:“这位是我的表妹,此次是进京探我的。她与封夫人是十多年前的至好老友,本日蓦地见了,不免有些失态,还望诸位包含。”
颜氏皱眉,心生不悦,她没想到柳明月竟如此不识大抵,,当着世人的面偏要刺她两句才罢休。
“长安……”颜氏低低地唤了声,眼中出现出担忧之情。
她与孙芷两人自进了花厅,行过礼,就一向不吭声,尽力地假装不存在的模样。只是此时听到封蝉拿话挤兑长安,终究没忍住,一脸不屑地开了口。
柳明月听到长安承认,顿时沉下脸来,将簪子往地上一砸,呵叱道:“你竟敢企图拉拢我身边的丫头,想要侵犯于我,你心中可另有长幼尊卑之分。”
柳明月不急不躁,声音安稳:“侄女问的是,也是机遇偶合,这个来送信的丫头,我已经找到了。”
柳明月朝颜氏叹道:“嫂子,本日是个好日子,我原也不想将此事闹开的,只是长安做的实在是过分,如果不加以管束,只怕会误了她的毕生。”
长安做出细细打量的模样,并不急着答话。
“姑母有事直说无妨。”
“嫂子的意义,是要等诸位夫人散了,我们关起门来讲说这件事?”柳明月笑起来:“也罢也罢,看在本日是长宗满月,是我们柳府的大日子的份上,我临时就忍耐半晌,他日再议。”
长安稳稳地向前跨了一步,扬声道:“不必他日,本日就将话说得清楚明白。”她回身朝席上诸人福了福身子:“诸位伯母,家丑本不该传扬,但此事事关长安的明净,长安想要叨扰,请诸位伯母做个见证。”
众位夫人也都连连夸奖。口中道着:“柳夫人后代双全,又都如许懂事。真真是个有福分的。”
唐夫人起家把罗心往回拉:“可不是嘛,你们有话缓缓再说。”
这位柳明月昔日的闺中好友,恰是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