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昂首,捂着额头,恨恨地看着长安。只是抽泣,并不开口。
“甚么姨奶奶,真是个不知耻辱的东西,老爷不过是抹不开面子,没将你遣归去罢了,还真觉得本身是个东西了。”石山也面带不耻。
颜氏持家有道,对待柳府的奴婢向来是奖惩清楚,宽和仁慈,深得下人们的敬爱。而柳明月回府后娇纵放肆,对待柳府的下人常常是非打则骂,背后里不知被这些丫头小厮骂了多少遍了。
“哭些甚么?连衣裳都未曾裂开,莫非另有多疼不成?”绿衣暴露嫌弃的神采:“还不感谢蜜斯,若不是蜜斯心慈,现在早就把你拖下去打板子了。”
石山欣然从命,拎着秋水走了。
秋水用手摸了摸额角,脸上一片茫然,明显是未曾想到长安会脱手。
长安坐到柳温明桌案后的那把红酸木枝的太师椅上,摩挲着椅上雕的斑纹:“这位姐姐虽是给了父亲,但总偿还是姑母的人。既然是姑母的人,那天然就不能用我们柳家的家规了。”她转了转眸子,兴趣勃勃地说:“我看掌嘴和杖刑都太不美妙了,石山,你就去把书房中挂着的小鞭子拿来,小惩大戒一下也就罢了。”
石山听了一把揪住秋水,又把她拖了返来。
石山领命,仓促去取了戒尺返来:“蜜斯,要如何小惩大戒。”
刚走了几步,又愣住了脚步。
“回蜜斯的话,前几日老爷出门饮宴,多吃了两杯酒,就先回了书房。石泉被差去夫人那边回话,我去为老爷拿醒酒汤。谁晓得,姑蜜斯就带着这个丫头过来了。也不知她同老爷说了甚么,本来老爷大发雷霆,到了厥后,竟然把这个丫头留了下来。”石山躬身答复。
“我啐,你是甚么身份?”绿衣嗤道:“不过是个资格最浅的,进了柳府才三天就敢这么放肆,我看你是该好好照照镜子,弄弄明白本身的身份!”
“蜜斯训话,还不快跪下。”绿衣回过神来,厉声呵叱秋水。
“不能,你们不能掌我嘴,我的身份可不普通,你们这些下人获咎的起吗?!”秋水对着绿衣不屑地说,语气中还带着几分自大。
石山难堪地挠了挠头:“蜜斯,这个丫头这几日都是在书房外间的斗室子里安息的,这,小的该把她带到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