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门口,就听到内里一个锋利的声音,仿佛是在怒斥桂嬷嬷:“你这老奴,敢在我面前猖獗!谨慎我把你撵出府去!”
长安开口:“这是如何了,眼睛红的和兔子一样。”
柳晏是布衣出身,崇尚简朴。厥后被贬凉州,回京以后更是低调朴实。
这几日雪落得不断,扫雪的速率底子比不高低雪的速率,柳府如同被一条红色的毡子所覆盖。只要当中一条巷子被清理出来,仅容得下两人并排而行。
银环肝火冲冲:“在我们府里这般撒泼……桂嬷嬷如何不让我去找官差来……”
长安大步上前,沉声道:“不知这位夫人是何人,为何突入我们柳府,还在堂上高呼我母亲的闺名。”
翠羽咬着唇不说话,眼泪在眼里打转。
玉芽忿忿不高山说:“我们就差人去官府找人来抓她,还说甚么是柳府的蜜斯,柳府的蜜斯好端端的在房里坐着呢,也不知那里来的野人。”
长安听到这声音,心道公然是她,转头道:“几位姐姐,你们在这候着,我出来看看,你们仔谛听我的叮咛就是。”
“说是已经找了桂嬷嬷畴昔了,也和珑绣姐姐说过了。”绿衣道:“只是夫人尚在歇息,也不知珑绣姐姐可禀报了。”
长安微微一勾唇:“这从何提及?虽则是夫人不懂端方,但过门皆是客,柳家是书香家世,天然不会同客人计算。只是,这渎职的下人却不得不罚,长安年纪小,统统都是遵循柳家家规行事,倒是不晓得那里冲犯了夫人,还请指教。”
长安笑笑:“我把绿衣差去母亲那了,本日父亲和祖父都不在府中,我放心不下,以是来看看。”
翠羽哑着嗓子道:“奴婢还觉得,蜜斯不要我了……”
银翘最早看到长安走过来,从速迎上来:“我的蜜斯,您如何过来了,不是和绿衣说了让她在房中陪着您嘛。”
金铃金砂齐声应了就往外走。
本年过年正逢颜氏有孕,就将送到府中的帖子一概推了。幸而府中琐事和年节的礼品颜氏已经安排的差未几了,余下的就交给桂嬷嬷来筹措。
两人且行且说,渐渐挪到了正厅。颜氏院里的四个二等丫头全都守在门口,一脸的焦心。
莫非是……
玉芽满脸的不安:“那这可如何办啊?告诉夫人了吗?”
里头那妇人还在号令:“颜善水呢,如何不出来见我?”
加上柳府的人丁简朴,全府高低也不过四个主子,算高低人们也不过三十余人。故而每年的年节也不大肆浪费,不过是给府中的下人们发些赏银,再每人赏一套衣服。而柳晏并柳温明佳耦带上长安在一处吃几顿团聚饭罢了。
那妇人气得神采发白:“你,你这是在给我上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