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你看,那边不是至公子与韦家的蜜斯吗?”丁翎容身边的小丫头弓弓眼尖,一下子叫了起来。
丁戟见到丁翎容并长安一行人,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现出笑容来:“玩得可好?”
长安连连推拒,好轻易让那文士将砚台收了归去,再转头时,身边早已不见了封蝉的影子。
长安却没有丁翎容这般悲观,一桩没有板上钉钉的婚事对于韦家母女来讲,底子算不上甚么停滞。须知宿世里,长安这个正端庄经的璃王妃都没有停滞韦双成一步一步走进璃王府。
“人?”丁翎容不解:“看上谁?”
丁翎容歪着脑袋想了半晌,忽地叫出来:“甚么?她竟然打起我大哥的主张来了?”
那文士拿了砚台,对台下的人做了个揖,就徐行走了下来。走到长安身边,要将这方砚台赠给她,四周的人也都道:“小女人才情敏捷,受之无愧……”
她又忧心着封蝉不知如何会出了府门,现下又到了那边……只是心中的忧愁之情却不好一一对丁翎容讲明。只好笑道:“这值得甚么?不过是误打误撞给猜着了。我们快快归去吧,我有些乏了,待我禀过丁伯母,就先行一步,回柳府了。”
韦双宜僵着脸,眼睛死死地盯住长安,仿佛想在她身上烙出一个洞来,就是不去接那盏灯。
长安倒是心不在焉,两眼看着本身的脚尖,冷静无语地往前走。那文士猜对了最后一道灯谜,得了头彩。本年的灯王牡丹是吏部侍郎文修出资打造的,头彩乃是一方端砚。
“丁戟哥哥,你帮阿宜买一盏鸳鸯灯就是了,你看那鸳鸯画的多风趣,我想带归去研讨一下笔法。”几人走进了一听,原是韦双宜正在娇嗔。
长安在她腰间拧了一把,恨铁不成钢道:“你说呢?你看她对谁最和颜悦色?”
丁翎容将手里的鸳鸯灯甩来甩去的,又不时地用手指导点上面两只丑恶的鸳鸯,抱怨道:“这灯当真是越瞧越丑,真不知韦双宜是如何看上的?”
丁翎容不解地看着她,过了半晌点了点头:“也好。”
翠羽眉飞色舞地应了,自腰间取出两文钱递予摊主,将那盏做工粗糙的鸳鸯灯买了下来,双手捧着递给韦双宜。
“你小声点,”长安上去一把捂住她的嘴:“细心被别人听到了。”
长安拿过那灯,举到丁翎容面前道:“人家看上的可不是灯,是人。”
长安点头笑道:“托天之福,看了大夫说不过是一点扭伤,没甚么大碍的。”又转头对着翠羽道:“取点银钱去买下那盏鸳鸯灯,就当作是我送给韦姐姐的,本日是花灯节,总不能让姐姐白手而归。”
丁戈木着一张脸不说话,韦巫眼含挖苦地看着韦双宜。丁翎容见氛围沉了下来,粲然笑道:“玩得可好了,大哥许是不知,本年的灯王头彩大半是我们长安的功绩呢。”
边走边想,游人渐少,百香阁已在面前了。
因而几人加快法度往百香阁赶去,长安将胳臂搭在绿衣的肩上,不忘装出一瘸一拐的模样。
两人一搭一唱的,将个韦双宜说的难以开口。
“大哥大哥,我们找了你好久,你在这里做甚么?”丁翎容蹦蹦跳跳地跑上前,仰起脸对丁戟道:“灯王已经被破,头彩也被人拿走了。我们都筹办归去了,你与我们一同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