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是在左边的肩胛处,弹丸从百步处射入,卡在了那边,流血不止。太医衡量再三,当机立断决定割开伤口取出弹丸。他将这一筹算几次考虑了一番言辞后,谨慎翼翼地将之奉告了帝王。
康熙又将药碗端起靠近他嘴边,腔调暖和地诱哄道,一如他幼年期间:“保成,乖,将这碗药喝下去。”
太医在之前的按压当中已经肯定了弹丸的位置,是以此时动手很利落,几近是在那伤处划开深深的一刀后,就看到了卡在那边的弹丸,手腕一动,那颗长形的弹丸被他挑了出来,落进了一旁的银盘里,并没有对此过分存眷,他将重视力集合在缝合上,密密地缝了数针后,他总算松了口气。
他好笑的摇了点头,甩去那莫名其妙的遐想,同时收回了本身的手指,忽视指间仿佛还带着的温热触感,站起了身。
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本身究竟是如何受得伤,只是现在痛得有些难耐,他不由重重喘气几口,才略微缓下这股疼痛,在这间歇中,他忆起了之前的担忧,尽力睁大眼睛,将康熙细细打量了一番,见他面色如常,不似受伤,这才略微松了口气,嘴里却还是有些不放心肠问了句:“皇父,你……”没事吧?
他的身影方才转过屏风,太医便感觉松了口气,他用力擦了擦额头上的盗汗,深吸口气,让本身沉着下来。
屋内大夫正在为太子诊治,许是嫌他们在内里太碍事,帝王将他们几人赶了出来。
床边坐着的是随行的太医,现在他正一脸严厉地为胤礽检察着伤势。
皮肉被割开,鲜血从伤口处流了出来。只是因为麻沸散的服从,胤礽并没有感遭到疼痛,他趴伏着,昏睡着,对此毫无所觉。
康熙一见他神采便知他想问甚么,不想让他多费多余的力量,也不待他问完,便先出声打断了他:“朕无事,现在有事的是你。保成,你先别说话了,来,把药喝了,要不然等会儿取弹丸的时候会很疼。”
取出备着的那些东西,他谨慎翼翼地在胤礽的伤口处按压了一番,不轻也不重,只是为了找到弹丸的位置,同时也是为了找到动手的位置,按压了一会儿,他终究停了下来,将刀在火上烫了烫,便谨慎地将胤礽的里衣褪了些许,暴露白净的肩背,又虚空比划了几下后,太医终究谨慎地下刀了。
他替他掖了掖被子,随后坐了下来,目光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