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主,出大事了,今早吴宸轩到保险团去送军器,途中遇刺,车辆被毁,职员失落,至此存亡不知。现在保险团的四百多人已经全部武装,在摆布队长的带领下要封闭济南府,大索全城,挖地三尺也要找出凶徒,找到吴店主。孟洛川他们济南商会的全部大店主都换了官服到济南府台衙门告状,只怕一会儿就要到巡抚衙门了。”
“哦,无妨让我猜上一猜。”杨士琦眼睛一亮“莫非东主是为了济南商会的包税制而遗憾,提及来如果不是承诺他们这帮商贾包税,就凭他们这大半年的买卖昌隆,多收个三五十万两不成题目,也许连我武卫右军来岁的经费都能处理了。”
衙门口的衙差也见面有了笑模样,不像之前见人就欠了三千吊钱,连呲牙咧嘴的石狮子都带了三分笑意。巡抚衙门的后堂,穿戴府绸长衫的袁大巡抚正在舒畅的品着六安瓜片,劈面坐着的杨士琦、徐世昌两位幕僚,管账师爷批示小厮方才把总帐本子抬到条几上,躬身退了出去。徐世昌顺手抄过上面的总帐本子,打眼一看,霍,已经收上来的春秋两税和田赋就达到两百八十万两,足足超越客岁一倍半,光济南府、东昌府、武定府的秋税就收了八十万两,不但了债了累年的积欠,另有充裕。这内里还没计算各隧道员税吏的截留,粮食的耗损等等。武卫右军出京的时候就得了恩旨,可在山东处所筹集军费,兵部拨下来的银子七折八扣的到手不过每年三五万两,还不敷人吃马嚼的对于三个月,更别提军器耗损,设备扶植了。遵还是例,武卫右军在山东驻防处所上能承担的军费不超越处所支出的三成。这两百八十万两如果遵循客岁解京的八十三万两算的话,加上三成才一百一十八万两,再从宽留下五十万两的处所官府支出,剩下的一百多万两银子中武卫右军就能分润个三五十万两,本来马队炮队的缺编全数补齐后,还能过个肥年。杨士琦也在一旁拨弄动手指头,掐算了一会儿感慨“原觉得山东是个苦处所,没想到分开都城不到千十里地就有这么块富逼江南的宝地。方才过来碰到聘卿还提及,本年我武卫右军搬新家,换新衣,住新房,就差娶新娘了。”“哈哈”三人相视大笑起来。
济南的春季是喧闹的,碧蓝色的天空如同被波浪冲刷了的蓝镜面。这个世纪末的春季里,济南人麻痹的面孔上多了一些活泼,固然没有甚么惊天动地的窜改,但是日子垂垂有了转机。卖柴的樵夫或许方才挑到城门外就被旅店的伴计下了定钱,包了他半个月的柴火。进城换鸡蛋的四里八乡的小媳妇发明济南的鸡蛋用量大增,昔日里到了掌灯都还剩下的一篮子鸡蛋,能够只能撑一个上午就见了稻草,后晌到集市上拣点菜叶子回家还能喂喂猪。做工的、开店的都感觉本年的日子天老爷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