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 捐官拜见徐卜五[第2页/共3页]

“那就有劳了”孟洛川“别的袁督处洛川也是多年未曾拜见,请卜五兄代为道歉,这是我和两位贤弟奉上的一点程仪,山东父老都但愿袁督早日督抚山东。”

跟着白叟家的脚步,来到后院,申字号房的门帘已经挑起来了,一名身材中等,面相非常严肃的中年人正坐在堂屋里的太师椅上,见我们进屋,不疾不徐的起家迎客。两边都没穿官服,以是也就简朴的抱拳见礼。

“这个倒没甚么,关头是趁此良机从速给两位贤弟讨个蓝顶子。”孟洛川也是有话直说“银子我们几家还算余裕,就是但愿这刘总管能够办的顺溜。”

徐大人的行在比较粗陋,就暂居在曲水亭街的一处堆栈内。固然是人来人往的堆栈,但是孟大哥和苗二哥都规端方矩的请小二将帖子送到徐大人的家人手里,我们三个在前面的铺面喝着茶,店老板是长清万德人,对我们几个大买卖家都很敬慕,以是撂动手里的账目陪着我们喝茶唠嗑。未几时,一个须发皆白的故乡人从后院转出来,向我们三个一拱手“几位官人请了,我家老爷请诸位大人到后堂相见。”

“哎呀,吴老弟公然是豪杰出少年,这一番见地分歧平常啊。”徐世昌本来不太正视我们,只是给孟大掌柜的面子才与我们扳谈好久,听到我对于军器出产的阐发,大为叹服“袁督的麾下骄兵悍将不乏其人,但是在工商方面也就我和盛公能为袁督稍作筹划。方才听到吴兄弟的一番高论,愚兄茅塞顿开。前人诚不我欺啊,公然是术业有专攻。”

到了请刘公公的日子,我怀着对汗青上最后一代寺人的猎奇来到汇泉楼,苗老二也早就到了。我们两人正坐在二楼的雅间里喝茶谈天,俄然门被人推开了,徐世昌抢先出去,我方才要问候,就被身后飘出去的一阵浓烈的茉莉香气给呛了一口,差点让我倒不上气来。这时一个身穿石青色官袍,胸前没有补子,袖子上倒是绣着几道金线的官员出去了,面色姜黄,踱着官步,背动手出去,拿鼻孔扫视一圈就椿那儿等着人号召了。本来这香气来自这位,不晓得是不是挂了几十个香囊还是撒了半斤香水,归正在他身边是蚊虫不兴,百邪退避。孟洛川也出去,看我和苗二哥愣着,从速上前先容:“这位是宫里的大管事刘公公。还不快来给刘公公见礼。”没体例,顾不上细看,从速打千见礼。“哼,免了。咱家是奉敕令下江南督办贡绣的,这路过贵境倒也不好不叨扰一二。这席面就免了吧,别让御史台的再给李大总管他白叟家驾前上咱家的眼药。”

我靠,豪情平常勾肩搭背的这帮肥头大耳的家伙竟然官都比我们大,欺人太过。

我和苗二哥从速站起家来谦善两句。徐世昌也和颜悦色的摆手表示,待大师又坐定。徐世昌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洛川兄过谦了,您的才调见地,袁督非常赏识,常言恨不能早见兄台,不然你我二人必然能够共效袁督门下。苗兄弟和吴兄弟既然是洛川兄推许之人,必定怀有经世之才,但不知二位兄弟现在是何出身?”

几句场面话一说,算是圆过这一场了。看着徐世昌点头浅笑,孟大掌柜的心有灵犀,一打厚厚的银票塞在信封里,利市递到那位刘公公的袖管里。约莫对银票的厚度非常对劲,刘公公的脸上立马变了暖色彩,方才的横眉立目就烟消云散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位刘公公也放开量了,不住的抱怨,仿佛宫里吃不饱穿不暖,连光绪爷都要喝稀饭啃咸菜度日了。借着话头,徐世昌把我们要捐官的意义透了出来。刘公公倒是个利落人,“没事儿。包在爷身上,摆布不过是俩琉璃蛋的事,凭甚么那些个清流一边立牌坊一边数银子,让老佛爷驾前的主子们打饥荒啊,吏部户部的面子,他给不给的咱不奇怪。赶明个就把告身送过来,回了京拿大总管的电影一块儿往吏部一投,看哪个不开眼的敢拨了咱家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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