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柜的盘根问底,我也只好对付一下,只说是四周乡里的乡绅,还用本姓吴,说祖上来自浙江湖州一带,也就是吴兴郡,出世于外洋,客岁方才返来,家里让学着接办买卖。老掌柜的估计是看我没啥大油水,自顾自地眯着眼睛打盹,我也乐得安逸。
这男人憋得神采通红,大抵不风俗和文明人打交道。一句没回就拨马奔回大队。
“啊,本来如此,如果爷不嫌弃,就请到门生车里叙话”老者微微一乐,心中暗想大抵是个公子哥下乡来串门子,走累了又怕赶上劫道的能人,我家的字号响铛铛的,天然情愿贴上来,看着这打扮、这做派、这细皮嫩肉的不能是四周的绺子,许是有些来头,无妨结个善缘。
明显这位爷也没啥筹办,吭哧半天“爷,爷安好。”
逛了大半天了,也该干点闲事了。呵呵!大抵逛到了南门榜棚街的地界,有几家装潢光鲜的店铺,挑了最大的一个门面--“亨得利”出来,劈面的柜台内摆设着闹钟、挂钟、座地钟,叮叮铛铛的好不热烈。一身青布短衫的小二颠过来:“先生,先生,您看着面熟,是头次来小店吧,那小的可得给您白活两句,小店的钟表那都是意大利、法兰西的精工,您请上眼看看着大挂钟,上一次弦管用七天不带打哏的”我从速插话打断小二的热忱,免得一会儿买卖不成被人赶出去。“小二哥,不晓得你们店里卖怀表吗?”“着您可问着了,小店还真就进了这么一批大英吉利帝国的浪石里怀表,那都是个顶个的纯金”“我就想探听探听你们收不收表”小二的脸上有点踌躇,大抵没想到来了个卖货的。“那先生您是就脱手一块呢,还是”“多着呢,批量供货,代价也公道”“那您少坐半晌,我请一下大掌柜的”“呵呵,有劳了”。出来没一会儿,一个干瘪的穿黑布长衫内里裹着金丝黑底的马褂的白叟从柜台里的门转出来了,大抵是掌柜的了,看过我带的样品,也没说么,客气两句就端起茶碗,这是送客了。出师倒霉,想想也对不是知根知底的,俄然卖了大量的贵重货色,一来不晓得能不能悠长,二来怕货色来路不正受连累。看来只好和穿越的前辈一样靠当铺来打劫第一桶金了。拿着几颗有点发黑的碎金属颗粒和一张粗糙的当票,好歹能够去西门外填填肚子了,嗯,草包包子的味道还是比较正宗的,让我想起童年生了病在老儿童病院打完吊瓶,就急不成耐的和爸妈去列队买草包包子,然后一家人渐渐咀嚼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