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本官当然晓得,现在北洋三镇还各自协饷直隶、山西、河南呢。”
“你,你,在理取闹、胡搅蛮缠、不成理喻。”
“嗻,太后圣明。”世人佩服状。
“臣有罪。”吴宸轩一改嬉皮笑容的插科讥笑的形象,把顶戴花翎摘下来,搁在身边的地上,这一番做派,但是让老佛爷和前面跪着的几位都大吃一惊,闹不清这货葫芦里卖的甚么药。
“呵呵,不是。”吴宸轩的手指头在铁良面前晃了三晃,“蒙太后恩准,当年的商会团练得以裁军练兵,并钦赐武翼新军的字号。铁良大人您上任光阴固然不长,但是这武卫右军曾经协饷山东的事情,您大抵还不晓得吧?”
“这开建武翼新军三镇,你是如何想的?”
“额,收你几家的房产捐就要抓人杀人了,这随便开口从山东三千万商民身上割肉刮油的就应当了?山东父老这几年可曾拖欠朝廷一分一厘的税银?照这么说,这就是拖欠的有理,缴税的该死了。你这不是用心让山东、两江等朝廷的财税命脉百业残落、民变蜂起吗?阿谁督抚敢往好的方向去牧民理政,一好点了就要被加捐派税,倒不如都拖欠来的实惠。长此以往,国将不国,还请太后下旨,严惩此贼罪恶,并究查其幕后操手。”吴宸轩也不客气,这宦海二横的名声就是靠着一个个被他碾压的官僚保持的。
“启禀太后,本年的庚款就要到期了,户部的根柢不敷二百万两,不知可否让山东的官民为朝廷分担一二。”阿谁颤巍巍坐在锦墩上的老僵尸俄然开口了,差点没把吴宸轩给气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