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红倒是也想跑,但她吓得两腿虚软,脑中一片空缺,心快都蹦出嗓子眼。
方丈这番话说的相称客气。
‘人头’笑弯了眼,看了看方丈,俄然上升,暴露头上面的脖子,继而暴露大半个身材和叉腰的手臂。
方丈望着面前,美的让她也失神的人,神思恍忽了几下,很快,她端起了面前的茶杯,浅酌了一口,道,“后日,京中宁王府五公子选婢,贫尼想请你去。”
言一色嘴上瞧着在游移,仿佛另有筹议的余地,但实在内心已想的清楚:一样是看人眼色,她在宫中做大暴君的宠妃,养尊处优,成果千辛万苦跑出来了,却到小小王府公子身边做婢女,受人调派?这落差……
无红吃痛捂脸,人倏而复苏了过来!
她正说着,俄然听耳边响起一道似能突破天涯的尖叫,耳朵里突然一疼。
俄然,那颗血淋淋的头动了,朝她眨了眨眼,咧嘴一笑,鲜血顺着唇角流过下巴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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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成心偶然朝无红看了一眼,“都坐下罢。”
言一色擦洁净了脸,又正了下帽子,明丽动听的小脸上,嘴角噙着笑意,眉梢挑了挑,“莫非不是方丈想说吗?我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咯,你要说,我可不得听?”
无红在背面也学着唤了一声,眼角余光打量着房内布局,机警活泛的模样一看就不循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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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方和无红皆是一愣,两人下认识地抬眼张望,搜索无色的身影,可看了半天,也没见人。
“啊哈哈……”
少顷,门内传来一道慈爱低缓的声音,“出去。”
“不消了。”
那里纯真地只是个鬼头,清楚是个大活人。
静方师太神采一变,瞪了无红一眼,暗骂她竟如此好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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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方师太带着无红穿过曲径通幽的天井,到了禅房门口,站定,抚平僧衣,掸去灰尘,面庞一肃,恭敬谨慎地上前,小扣了三下门。
静方骂着骂着也看出了不对,脸一转,也随之看了畴昔,就见窗外,一个血淋淋的人头正搁在窗户边沿上!
无红的脸一下通红,心中羞愤,爬起来就要追着言一色骂,却在抬眼的刹时瞥见了方丈。
言一色玉手撑着下巴,端倪半敛,低声呢喃,“做婢女啊……”
“啊!”
言一色说着,冲方丈微微一笑,猛地一个起家,蹲到了无红的面前,狠狠掐上她人中。
上善庵的方丈此时并没有静修,而是凝神望着窗外的竹林草木,坐在一个圆木桌前,上头放着一套茶具和一壶泡好的花茶,她凝神望着窗外的竹林草木,仿佛成心在等着谁。
静方顷刻扭头,完整忘了她最敬爱的方丈还在劈面,凶神恶煞地骂起无红,“你叫甚么叫,我耳朵都要聋了……”
静方眼睛瞪大,一个蹦高,回身拔腿就跑,“啊……”
她的行动刚做到位,言一色蓦地起家,脚步一迈,走远。
“啊――”
言一色戏谑挑眉,伸脱手,重重拍了一下她的脸。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方丈的禅房。
“是。”
静方师太冷冷看着无红,无红到底还是脸皮薄的女人家,实在顶不住她讨厌嫌弃的目光,头一低,退了出去,正要将门关上,忽听方丈道了一句,“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