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瑾闻言,心下一紧,神采一变,顷刻回想起微言阁那日夜里,阳慧长公主俄然挑起事端,命人诛杀言辉的人,他游移不肯让本身的人出面,还被她冷怒逼迫了一句,他当时觉得她是因言辉的唾骂之语而生了肝火,现在一回想,她当时透暴露的肝火实在有些决计。
白练和白霜陪侍摆布。
长公主神采很安静,眸子里冷寂荒凉如一潭死水,语气没有涓滴起伏,轻地如同一片纱羽,“我只是疯了,想杀尽统统让我受过委曲的人……很多年的光阴里,我拿你父皇当兄长,对你视若亲子,血缘亲情让我自甘成为保护你们的盾,我上疆场,解国危难,我奉献,我捐躯……可到头来,我获得了甚么回报?军功赫赫,被你父皇猜忌,过河拆桥,夺了我的兵权,后又逼我嫁人,像打发叫花子一样将我打收回去……当时候,我才明白,你父皇看重我,不是因为我是他的mm,而是因为我有代价,能为他带来好处,至于你,身为他的儿子,作为储君,与他没有任何辨别。”
言辉拍了鼓掌,清脆的声响,让寒瑾回神。
寒瑾望朝阳慧长公主的背影,忍不住问,“姑母何时对我起了杀心?”
阳慧长公主悄悄看着他,神采波澜不惊,少顷,莫名道了一句,“你不会明白,也无需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