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色交代完,回身走了。
之前钟灵宫被言一色所毁,成为一片废墟,现在在原有的地盘上,正在新建宫殿。
杨尚书目光变更不定,盯着侍郎,叮咛道,“去查查,陛下和娘娘如何了!”
杨尚书的神采刷地一变,几分狰狞惊骇,如同见了鬼,声音颤颤,细弱蚊蝇,“娘娘,工部的打算是一年……”
“娘娘并非不通道理之人,她说一月,该当是负气之言,转头待气消了,与陛下劝说一二,此事自会作罢。”
言一色抬手一指身后的浩大工程,不容置喙道,“一个月后,我要住进这里。”
在她的身影消逝后,杨尚书站直了身材,目光冷沉锋利,再无半分伏低做小的模样。
言一色脸上的神情,比他方才时更茫然,抬手在耳朵边做喇叭状,拔高了声音问道,“啊?你说甚么?我听不见!”
苏玦听杨尚书说了来龙去脉,暖和的神采一点点沉下去。
杨尚书将礼数做得全面。
“不知啊。”
杨尚书怔然,尽是褶的老脸上写着茫然,战战兢兢问,“娘娘的意义是……”
“恭送陛下!”
杨尚书揣着明白装胡涂,只当甚么也不知,一脸笑呵呵,不动声色献殷勤,全程陪着言一色看过全部宫殿修建的环境。
杨尚书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气喘吁吁走到苏玦近前,吃紧喊道,“苏大人,出大事了!”
杨尚书和侍郎两人颤抖着就要见礼,忽听迟聿寒声道,“一个月!娘娘住的新宫殿,要跟图纸上分毫不差。”
……
杨尚书重咳了几声,仿佛一刹时衰老了十岁,一脸难堪、不安,将方才的话又大声说了一遍。
苏玦恰好要出门进宫,将墨书要过来帮手,两人在府门口碰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