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便领悟端木暄话里的意义。
端起粥碗,她夹了些青菜,一起递到端木暄面前:“我做了些素粥小菜,你多少吃一些吧!”
她的话,说的极轻,语气里是对迎霜满满的感激。
身后,姬无忧红色的长衫,随风飘荡。
在那一夜!
不过是,要么赔了老子,要么赔了儿子。
现在,在她的腹中,有一个小小的生命在发展。
实在,自上月天葵未至,她便该想到会是这个成果。
严格说来,他是赫连煦的老丈人,他的儿子阮浩然,也在叛军之列!
轻笑了下,端木暄方才张嘴,顿时又感觉胃腑之间如翻江倒海般翻涌起来。
没有了初时的彷徨和惊骇。
但到了厥后,兵部侍郎纳兰若蒲亲身带兵出征,赫连飏更是任命当朝国舅,也就是纳兰煙儿的大哥,纳兰楚雄为前锋。
屋里,端木暄早已躺下。
老天爷,还真是喜好跟她开打趣!
好久,终是悄悄一叹,他苗条的手指,缓缓落在端木暄的头上,隔着她头顶的乌黑发丝,悄悄用力,想要籍此将她心底的痛苦抚去。
“请甚么大夫?我自儿个就懂医不是?”总算吐的过了劲儿,拿起床边的帕子擦着嘴,端木暄强挤出一丝笑容。“我这病,过阵子就好,死不了人的。”
攻陷南陵以后,昶王雄师略作休整,便又转道向北,由赫连煦亲身带领,一起浩浩大荡的向着都城方向杀去。
皇上亲派他出面和谈,看模样,他们是老子和儿子,皆都保全,且阮家繁华,将更胜畴前!
面前的这个男人,一向暖和着她的心。
“皇上方面,已经派了左相出面和谈,若不出不测,过不了多久,朝廷方面,便会有很大的变动!”悄悄的,将一件素红色的锦缎披风披在端木暄身上,姬无忧暖和的笑着,将有关时势的动静讲给她听。
如此一来,她们一行,便又有了赖在仇府不走的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