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赫连煦面色快速变冷。
“方才,阿煦要追的,到底为何?”
脑海中回想着不久前赫连煦焦心的神情,姬无忧怔怔的站着,似是失了神,就连他嘴角的笑意,都少了些许温度……
樱花树下,茶香四溢,端木暄正聚精会神的在煮茶。
陌云轩。
“阿煦?!”姬无忧方才登上二楼,见他如此,先是一怔,后快步上前拉住他。“我才刚来,你又要放我鸽子么?”
想要的是她,现在不想要的也是她!
他,还能够再伤她深些么?
“若我说,想要王爷休书一封呢?”淡淡的,笑的非常苦涩,端木暄直视着他,悄悄说道:“经此九死平生,我看破很多,既然娶我为妃,非王爷所愿……如有朝一日王爷事成,我愿放弃皇后之位。”
因为她晓得,那些刺客都死了,若她冒莽撞失的去了,对方完整能够以死无对证为由,说她是栽赃嫁祸。
端木暄心下一震,昏黄中,她觉得他许是记得她的。
“府里有事?”
思路飘回几年之前。
轻掀车帘,看着姬无忧进入楼内,她安然以坐,借着暗淡的灯光,瞻仰着上方一身玄青色劲装的赫连煦。
知端木暄既是如此,定是又要与他还价还价,赫连煦冷冷一笑,“说吧,你想要甚么!”
“是!”
哒哒的马蹄声由近及远。
“当然”抬眸,端木暄对上他幽深的双眼,暗叹一声,她秉着兵不厌诈的心态,轻问:“那些刺客虽是死士,但我有的是手腕让他们开口,王爷但是要为暄儿做主?”
“从何时开端,无忧不爱美人,反倒开端迷恋杯中之物了?”微恼的微皱了下眉心,赫连煦重新取了酒杯斟满,亦是一饮而尽。
但究竟不然。
依言,车夫扬起马鞭,马车启驶,很快便消逝在黑夜当中。
只惊鸿一瞥,他的双眸,幽深不见,顷刻变得灿烂夺目,灼灼其华。
仰开端,看着酒楼上的赫连煦,姬无忧转头对端木暄笑道:“阿煦如此,本日我与他,到底谁爽了谁的约?!”
她向来都晓得,她们是两个天下的人,却从未曾如现在这般俄然间感觉,他离她好远好远……
被他的目光,灼痛了眼。
但,他再如何钟情,那都是他赫连煦的女人!
“早前有些琐事相缠,一时没法脱身。”
可现在她说甚么?
当初,他以死相挟,她却必然要皇后之位。
但,一贯未曾动静的姬无忧,却为她甘之若饴!
是他看错了吧?
但,想到内里灯光暗淡,她不由又自嘲的在心中点头一叹,而后悄悄的放下车帘,缓声道:“走吧!去昶王府!”
啪的一声,手里的酒杯掉落在桌上。
“翠竹!”暖和的笑着,姬无忧看向翠竹:“回府跋文得给王妃和迎霜丫头请大夫。”
悠悠一问,赫连煦回身缓缓落座,重新将酒杯斟满。
车内,端木暄并未当即叮咛车夫拜别。
姬无忧原想着送端木暄回王府的,路子凤南楼的时候,却见赫连煦正单独一人坐在二楼独饮。
微微启唇,他刚想发文,楼梯处便传来荣昌的声音:“主子,主子可找着您了。”
侧目向外扫了一眼,端木暄轻道。
尚未踏足陌云轩前,贰心想着,即便再如何强势,身为女子,端木暄突遭刺客攻击,也该被吓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