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主子彻夜要到哪个院子里寝息?”躬身立于赫连煦跟前,荣昌等着叮咛。
她嫁入王府为妃,本就非他所愿,按理说现在姬无忧想要,他大可直接把她推出去,但莫名的,这会儿他的内心竟俄然有些发堵。
在他得知赫连煦为了使端木暄不哭,竟以翠竹相威胁时,便早已推测这个成果。
见他如此,姬无忧眉梢轻挑,以眼神扣问。
他不想要的,莫菲……
“无忧错了。”
“值不值得,见人见智!”唇畔噙着如有若无的含笑,反复着那日在太明湖上端木暄说过的话,姬无忧低头将酒杯注满。“她的好,你不懂!”
或许,也只要他一人体味罢了。
“你该晓得的,畴昔我不是不喝酒,而是感觉没有来由喝酒。”
唇畔闪现一抹虚浅的弧度,赫连煦凝睇着姬无忧,而后轻巧起家,回身向外走去。
最起码姬无忧以为值得!
因他的话,姬无忧的眉头紧皱了下。
赫连煦无语。
虽不是大楚皇族,但姬无忧身份特别,与他一样,姬无忧亦是天之宠儿。向来,喜好姬无忧的女子,不会比喜好他的少,天然,在常日里他也应有尽有。
是以,此行也并没有抱得美人归的筹算。
十几年来,他乐得清闲,爱美人不爱江山。风俗过着在脂粉堆里流连的日子,也因为此,世人都道他能够在后宫连待数日而乐不思蜀,却不肯上朝谋宦途一天。
听着他如此说道,赫连煦眉心几不成见的一皱。
不是东西,也就是人了!
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赫连煦察看着姬无忧的神情,心中悄悄思忖着他想要的是甚么。
沉寂半晌儿,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昂首看着姬无忧道:“你我兄弟一场,又是第一次有事求我,此事依理我该应下,但……”语气顿了顿,他接着道:“此事即便你亲身去跟皇上说,皇上承诺了,我也不会承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