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弘皙点头,“你忘了爷还没说娼妓么?”手指轻点张宗仁,“宗仁啊,你小子刚才说甚么绛香楼的妙玉,给爷讲讲!”
“但异化却不是这么简朴,蜜糖虽引诱不来拿总不能驴不喝水强摁头,如何办?”丢下一个疑问,弘皙却端起了酒杯浅尝辄止,却不说话。
“孀妇者,存亡两茫,心恐相逢不了解,唯有泪千行!有凤求凰,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不得于飞兮使我灭亡,两翼俱起翻高飞,自此交颈为鸳鸯!”
“老张不急,”弘皙点头晃脑也多七分酒意,“老武虽是醉言更见热诚之心,即便你半夜梦回便无此忧愁么?特别是今晚以后——”
“**者,帘幕风柔,朝来峭寒轻透,红英满眼,便是催人去也难留。但有潘驴邓小闲,只鸾孤凤怕是瞬时候交仗成双——”
“好唻,”这类言情故事还真是张宗仁的特长,在他看来小主子这是在扯开话题翻开难堪局面呢,“说京中花魁,当属绛香楼花魁妙玉,据传本姓庄,也是书香家世,举家遭祸而落入风尘,易名妙玉。”
张宗仁的小眼睛却眯成了一条缝,学会文技艺货卖帝王家,清朝明而王天下,张家这明朝的读书人就跟死了老公的孀妇一样只能“再嫁”——当然,他这副贼眉鼠眼的样必定欠揍,自知失态的武丹老迈一拳擂在他的肩头,立马岔开话题,“士子未曾归心便是朝廷的水磨工夫没到位么?”
武丹需求的是第三个阶段,可他第一个到了,四斤老窖下去人有八苦武丹有三叹,一叹国人满汉分际,康熙食不能安夜不能寝,为奴者虽殚精竭虑不能为主子分忧;二叹为人子忠孝不能分身,老父年近八旬却不能不时奉养摆布,唯恐子欲养而亲不待;三叹弘皙贝勒胸有斑斓腹存华章,不缺杀伐判定之手只欠大展雄图之台!
弘皙话未完,武丹呵呵一阵怪笑,张宗仁嘎嘎直乐,乐罢了竟然对弘皙拱手,“二爷小小年纪对男女之事竟然如此精通,小子这厢先行个拜师礼,学了爷这身本领恰好独占绛香楼那妙玉花魁——”
“武丹受教了!”有张廷玉这一解释,先前虽懵懂现在也能对号入坐了,“这烈妇便是前明之死忠,如史可法、陈子龙等,螳臂当车与那前明玉石俱焚;这节妇便是被我朝接办之降将,如祖大寿、洪承畴、施琅等,外无粮草内无救兵,国恨家仇必选其一;这孀妇么——”
“第二便是互动,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见猎心喜,寤寐思服,琴瑟友之,锺鼓乐之。美人有三态,其一者待字闺中,和羞走,倚门回顾,却把青梅嗅;其二便是妇人,有烈妇,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有节妇,恨不相逢未嫁时,事夫誓拟同存亡;有孀妇,闺中独看倚虚幌,鬓湿鼻寒泪痕干;有**,竹子当收我不收,笋子当留我不留,绣球当捡我没捡,空楼两手捡忧愁!这其三么便是娼妓!”
“啪——”不消弘皙脱手,张廷玉早一巴掌拍畴昔。
“六合分阴阳,以弘皙之见,饮食男女之人伦大欲便是统统之原则,其终究目标便是结发同床笫,鬼域共为友者,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身惭燕尔偕老伉俪,妾拟将身嫁与,平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弘皙道:“在此之前现有男女初见,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不悲不喜,不来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