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断无伤害太后凤体之心,众士子亦皆满腔报国热血,”胤祉肚子里在咬牙切齿,手上却不得不自抽耳光,“是儿臣思虑不周,儿臣这便召那李绂过府耐烦安慰……”
“儿臣惶恐!”
明日便不让前明先贤专美,世子、旗主、贝勒,好长的一串名字,您,吓死我了!
“诚贝勒美意,主子心领了,”狼曋扫一眼银票上的一万两字样,“不过诚贝勒不想多留怕不成能,主子问话是旨意之一,皇上给主子的另一道口谕便是带着这八名百战余生的保护与诚贝勒一起劝勉这些忧国忧民的士子们,诚贝勒,时候紧急,对着联名折子找人吧!”
狼曋面南而立,精瘦的身材黑黝黝的脸庞就像一根究竟风雨的铁枪,再加上身后八个身穿黄马褂腰跨横刀的侍卫,胤祉内心一突。
他想得太美,偏是忘了另有太后銮驾呢,已过七旬的太后本就于车马劳累中怠倦不堪,再若心惊胆战说不得就有不测,这便是借尸还魂的本意,本身敢么?
现在,曹寅在江南织造,武丹为侍卫统领,刘铁成为海军提督,偏是被皇阿玛赞叹为“动若惊龙”的狼曋除了一等侍卫的职衔外再无一官半职,影子样跟在皇阿玛身边只能申明一件事:没有大事不动狼曋。
“儿臣之为是为父老之矫枉过正,李绂所做也是为朝廷正法纪,此请皇阿玛圣心明察!”
“行!”胤祉重重点头,“请狼侍卫携侍从移步胤祉之书房稍坐——”
“奉旨问诚贝勒,士子李绂频繁出入国子监、翰林院和你诚贝勒府,所为何事?”
刀刀见血句句诛心,总结起来一句话,皇阿玛,您,吓死我了!
士人做事总好用典,汉朝设公车府欢迎臣民入京请愿或上书,御赐白衣得以面君。而白衣卿相自唐以来也是进士们的公用词,这恰是合适在坐者的身份,须知翰林院世人皆金榜高中者,前三甲的进士落第及后赐进士出身,而监生们要么是提拔自全天下的才子要么要么是本科落第来年待考的举人,绝对称得上预备役。
皇阿玛这是不讲理,偏是他还占足了大义,胤祉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