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法外施恩了!索额图一个头叩在地上,“皇上明察秋毫,臣万分敬佩,行仁厚之举,臣替郭琇谢恩!”
这——这岂不是变相的赐死?
“郭琇虽是言官,但为王臣动则以惯冠罢免相威胁,此例不成开,开则必惩!但朕也不是桀纣之君!”康熙微微一笑,“当日明珠在职对外蒙的王公们频频行剥削之事,明珠罢官始于郭三本,朕确信这厮出了长城便会清闲似神仙,换做别出怕就真的生生饿死了!”
康熙略做沉吟,“总督湖南湖北等到处所提督军务、粮饷兼巡抚事,都察院右都御使郭某,本为朕简拔刑余之辈,然复起幸进却不思报效君恩,狂悖还是方有本日惯冠之举,朕思来,君莫不是效仿昔日伯夷叔齐义不食周粟之举乎?圣君临朝必使君求仁得仁,既不屑我大清之官想来也不肯食我大清之粮,本日起,免其统统职务收统统恩情,轰出都城宗族削籍,着刑部放逐外蒙,有胆敢收留周济者以同罪论处!”
“起来吧!”康熙的笑容仿佛更深,心说你要晓得郭琇参奏的你的“七大罪”折子被朕留中了恐怕就没这番热情了吧?瞥一眼被黄绸包裹的圣像头颅,康熙收转意义,“第二道旨意明法天下!”
“朕曾言弘皙读书少不更事,朕知尔府邸中藏书甚丰,不若赐赉弘皙做个别院吧!尔可举家迁往卢沟桥阅场,朕赐行宫为尔寓所,阅场供尔练兵,何去何从,朕拭目以待!”
“皇上高超!”索额图一蹴而就,口中却不忘将最妥当的马屁奉上,“不愧为千古一帝也!”
尤其可贵的是,自始至终没有一句狠厉挖苦,“年幼不忘忧国”、“祖孙谈笑”既是嘉奖又有圣眷,载于史乘弘皙还是羊脂白玉般得空更添光彩,而摆脱完了不算还模糊有教诲“君不密失其国”的意义!
“近年,党接士人造作笔墨耗银及百万却一事无成,放心做一米虫也就罢了,朕富有四海不差这点赋税,焉敢觊觎储位?便是本日,狼曋传谕份为天使,焉敢出尔反尔戏弄?大不敬之罪为尔专设也!何敢有清君侧之谬言?”
一句话问的膝盖刚离地的胤礽重又跪下了,他晓得这是用心,皇阿玛为仁君,仁君子行事更重心论,哪怕处罚是几乎在皇阿玛看来已经是冤了弘皙,故有赔偿,而本身这个献策的少不得就要薄惩,理是这个理,可为了孙子处罚儿子——强压着心中的妒忌,沉声回话,“仁君子居暗室不欺心,皇阿玛以天子之尊行君子道,儿臣万分敬佩!”
“三十一年,朕与众皇子谒祖陵,皆感念前辈之英烈沐身斋戒,独其一人于奉先殿外发笑,焉见对祖宗之诚敬也!”
他还只是妒忌,换做胤祉怕是要要泪牛满面了,庇护?明月何不照寒窗?本身也是亲儿子呢?
“有争储之心大可真刀真枪与太子一争是非,强者为尊也合我国族之传统,朕做裁判,尔可与太子点齐亲兵家将厮杀一场,尔胜,说不得能挟威迫朕禅让于尔,便是败了也不枉我爱新觉罗子孙之轰轰烈烈,朕也对尔刮目相看一回,尔有胆乎?”
“皇上!”索额图内心一突,所谓雷霆雨露皆是天恩,莫说惯冠之举违了律法有罪在先就算无罪夺职收恩情也算不上甚么,可后边这几句——以伯夷叔齐求仁得仁还不准收留周济不是要饿死郭琇?抛开手中笔跪倒在地,“皇上,纵臣不怕人言可畏骂做执笔佞臣,史笔如铁,有损皇上圣明清誉事臣不敢奉诏国将红遍天下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