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狼曋手扶刀柄一声断喝,两名黄马褂侍卫单膝跪地,“部属在!”
从小时候一点一滴扳动手指头算账诛心挖苦也就算了,最后的双选——要么搬场去卢沟桥,住着行宫做天子梦睡醒了筹办跃马扬鞭苦练兵,跟太子真刀真枪?不是谋反胜似谋反!要么搬场都不晓得搬到哪儿,不落爱新觉罗宗谱焉敢称贝勒?
大队人马连续进府,刚有了抄检直郡王府邸的经历,这回做起事来更加顺手,一个个就像饿了了半个月的野狗,看着那些穿珠戴翠的名分丫头都眼冒绿光,可想而知一会儿的诚贝勒府得如何的鸡飞狗跳!
“狼曋,你这是把爷往死路上逼!”好言相求无半点结果,眼泪也打不动铁石人,如恶妻的三板斧,一哭不成转成二闹,“别忘了,你不过是我爱新觉罗家的一条狗!”
只要落空才觉贵重,茫茫然从狼瞫手里接过圣旨,胤祉由不得一阵心神恍忽。
“诚贝勒,求人不如求己,皇上已经给了您前程!”狼曋看看天气,又道:“主子已经告诉了外务府,人就在门外候着呢!”
这行动看的胤禩一阵点头,“三哥,你把八弟当甚么人?八弟便落井下石于己何益呢?”
见到亲人,还是同仇敌忾的亲人,胤祉拍着轿门大放悲哀,“八弟啊,我的好八弟,大哥被圈禁、四弟遭杀妻、八弟断了腿,三哥也要被赶出门,你瞧瞧,瞧瞧我们爱新觉罗子孙被糟蹋成甚么样了!”
引自御用积水潭的净水长流如溪若河,夹岸青石为垒嶙峋蜿蜒如犬牙差互,或宽或窄,或高太低,宽处积水为池可泛舟消暑,窄处清浅可观游鱼玩耍,高者有流瀑若匹练,低者养水草如碧丝,土石堆凑的假山怪崖,琉璃顶的亭阁做间或装点,两岸多植槐柳,高密如茂林。
胤祉一屁股坐在地上,干脆耍赖,“爷就不走了,你奈我何!”
胤禩一上来就夹枪带棒,其刻薄行动与昔日仁德截然相反不说更直言不讳本身的“腿疾”,疾从何来狼曋一清二楚天然不肯节外生枝,他若再闹自发总不能也把他叉出去,那就成了“虐待天家苗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