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老寺人横抱弘皙如飞而去,康熙顿脚点头,喃喃而自语:“这孩子的脾气如何就如此刚烈,朕,何尝说过要免除亏空――”
先是冰冷,随即炽热,久违的感受让弘皙肯定,那刀必然是捅出来了,冰冷的是刀锋入体,炽热的是鲜血横流――之所以是横流还是弘皙动了一点谨慎思,斜着入刀能够奇妙的避开肠胃,他对现在的缝合技术还真的不放心!
冰冷的毛巾擦去了汗水眼泪,也让人的精力一震,施世伦收敛心神方沉声道:“本日之事,臣觉得底子就在减免亏空之事,和顺公便是为此事而进宫,既是皇上与太孙殿下无减免之意,无妨就让和顺公担些骂名……”
“皇上――”
“诟病?”康熙格格一笑,“尔这是逼着朕杀人灭口么?”
“臣曾读的一本蒙训文,此中便有‘亲有过,谏使更,怡吾色,柔吾声,谏不入,悦复谏,号泣随,挞无怨’之语,臣觉得皇太孙刚才之行便中‘挞无怨’之语。”
“谢皇上!”施世伦弹衣而起,“臣觉得是读书读痴了,只知君臣父子却忘了‘讲出牵衣送,违规倚阁楼望’的舐犊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