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昱阳从他手中接过戒尺,拿在手里把玩着,嘴角沁出一丝嘲笑,“宽责?从小守到大的端方现在都就饭吃了,你还美意义叫为师宽责?”
这个春凳便是师父常用来惩罚他们的刑凳,两尺宽,稍矮,跪着刚要到腰际。
杜祈佑被师父训得神采通红,轻咬了下嘴唇,涩涩道:“祈佑错了,不该求师父宽责。”
他抿抿唇,认命道:“回师父的话,徒儿有错,不该不顾家规严禁,流连烟花场合;不该违背家规门禁,彻夜不归;不该……和宋女人擅自过夜莫居,不过师父,我们甚么也没干。”
紧绷着神经等着久违的疼痛,岂料傅昱阳看着他的姿式,蹙了蹙眉,用戒尺的尖端点了点他的腰际,沉声道:“如何,端方都忘了?等着我给你脱?”
杜祈佑疼得一声闷哼,差点没呼出疼来,耳边却传来师父悄悄的冷哼声,当即闭紧了嘴巴。
杜祈佑小脸一红,这最后一块遮羞布都不让留,宋黛还说他吝啬,他师父才是真正的吝啬呢。
请责的话早已经熬炼的炉火纯青,“师父,请师父宽责。”
话音未落,傅昱阳神采一寒,手上的戒尺扬手抽在他的手臂上,疼得杜祈佑眉头一拧。
心中转过百般动机,倒是涓滴不敢游移。
傅昱阳没有一丝顾恤,戒尺横贯着臀峰狠狠砸下来,一下叠着一下,每一下都仿佛利刃劈在肌肤上,疼得钻心,从上到下将每一寸皮肤都燃起火焰,杜祈佑没有体例思虑,只剩下了疼。
七岁之前,他的童年还是挺幸运的。
傅昱阳在内心悠悠地感慨了一番,面上倒是一点不透露,冷冷道:“跪这边来。”
傅昱阳冷冷地哼了一声,端坐在椅子上,沉声道:“请家法。”
甫一起身,久跪的膝盖仿佛针扎普通,忍着那酥酥麻麻的疼痛感,杜祈佑径直迈到书厨前,从博古架上把戒尺取下,转到案牍前面,在师父面前端端方正地跪下,双手举高戒尺。
杜祈佑暗自吸了口气,晓得真正的奖惩算是来了,不敢再游移,将一旁的春凳搬过来。
傅昱阳见杜祈佑吓得那副模样,颇像他小时刚跟着本身的时候,唉,还是小时候比较敬爱啊。
他有些悔怨,事到现在了,为甚么要逞一时口舌之快呢,惹怒了师父,疼得是本身啊。
但是,他最头疼的就是认错的这一环节,就比如明显晓得你穿了内衣,却还偏要让你把外套扒了看看究竟有没有才甘心,何必呢?能不能简朴卤莽点直接就上手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