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久皱了眉,“你如果再不发言,我可现在就走了,今后你来找我,我也这般对你,不管你说甚么我都保持沉默。”
“我没有难过。”季拂晓有力地摇点头,“我只是遗憾没能见他最后一面,如果,如果我晓得那天带着千依出府会是我这辈子与爷爷的最后一次说话,那我必然会留下来。介怀也好,谅解也罢,我毕竟是欠他一声‘外祖父’。”
彼时,季拂晓正坐在荷塘边,呆呆望着内里游得欢畅的锦鲤,双目无神。
荀久莞尔一笑,对着莫管家道:“你去前面带路吧,我还没去过季拂晓的南山院呢!”
季拂晓吞咽了一下,只觉满嘴的苦涩,偏过甚来,瞥见瑞王就站在荀久身后,他略微有些讶异,随即扯了扯嘴角,“你来了?”
“我没传闻过啊!”荀久一脸茫然,“前次来记念的时候只待了一会儿便归去了,阿谁时候季拂晓还没有返来,灵堂里也没人,我从未传闻过甚么遗言,更未曾得见过。”
季拂晓毫无反应。
如许一想,她便也懒得过分究查,温馨陪着扶笙走了出来。
扶笙想了想,“没见过就算了。”
扶笙眸光一动,饶有深意地看了莫管家一眼,“本王如何感觉你留我们下来,实在是有别的意义?”
瑞王别开首,看向别处,声音透着一股子冷意,“我只是顺道来看一看这个本来属于我的家破败成了甚么模样。”
“季拂晓,灵山可还好玩?”荀久出声问。
荀久老远便能瞥见他眼窝深陷,面色蕉萃,嘴唇干得起了一层皮,整小我与去灵山之前的阿谁季拂晓天差地别。
几人前后走过来站在季拂晓身后。
荀久微叹一声,“他以一命换季氏繁华闭幕,换你们兄妹俩光亮正大地活着,这份苦心,我信赖你能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