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房间外那把大门的钥匙,马县令在重新封好门以后,便偷偷交于我,让我克日找个机会再检察一番……那,那门上的封条,原就是用很稀的浆糊所粘,悄悄一撕便可摘下,完事以后只要重新粘上去便好……小的只是服从行事,其他的甚么都不晓得啊!请王妃开恩,就饶太小的这一回吧!”
薛云一下子跪了下来,诚惶诚恐地答复道:“小人真是该死!竟然没能辩白出此人不怀美意!”
“小人晓得了!”薛云点了点头。
“小人罪该万死,让王妃您吃惊了!”薛云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细作,装模作样隧道着歉。
蓝双双脱去衣物,谨慎地坐入盆里,缓缓地闭上眼睛,舒畅地享用着现在的安好。
关好门,她便坐在浴盆旁,焦心肠等候着。果不其然,只过了半晌工夫,内里俄然吼起了“抓贼”的叫声,随后便听到一个男人的惨叫声。
蓝双双从速将门关上,又将她拉过来,小声地叮咛道:“你就持续站在这门口,就当我还在内里!千万别出声,也别乱跑,晓得了吗?”
激烈的压迫感让丫环吓得喘不过气来,只好冒死地点着头。
蓝双双又转头对着薛云说道:“明日我会再去缧绁一趟,将我们探得的环境奉告罗女人,这山庄里的三名细作你千万盯紧,别让他们误事了!”
“薛公子!快开门!”蓝双双轻拍着房门,抬高了声音喊道。
气喘吁吁地说完这番话,蓝双双这才忙着吸了几口气,一双美目也是贼亮:“没想到他竟然主动奉上门儿来了!此次抓到人的话,那马县令自是没法再狡赖了!”
“方才我在旁屋沐浴时,发明窗外有人影闪过,仿佛是朝着那间屋子而去!你立马将那些下人的房门锁上,再带着我的几个侍从去看看!最好能当场将他缉捕!”
公然,那名刚挨了打的细作一听,立即吓得神采煞白,他几步爬到蓝双双面前,哭丧着脸,结结巴巴地说道:“王,王妃,小的并偶然冲犯您……小的只是颠末那旁屋……”
蓝双双脑筋里俄然闪过一个大胆的动机:或是马县令部下的细作趁着这个无人的机遇想要进屋一探究竟!
蓝双双略一深思,缓缓问道:“这山庄里除你以外,是否另有马县令派来的人?”
这么想着,她从速从浴盆里站了起来,也顾不得擦干身上的水痕,仓促忙忙穿上衣服,排闼就往外跑去。
蓝双双又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这才跟薛云一前一后地分开了。
薛云仓猝点了点头:“小人这就去!”说完,便急仓促地出去了。
薛云从速翻开门,却见蓝双双湿漉漉的秀发披在肩头,衣衫也是混乱得很,不觉惊奇地问道:“王妃这么晚找小人,有甚么事吗?”
蓝双双定眼一看,认出此人恰是那三名细作之一,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浅笑。
越想心越乱,蓝双双感觉烦躁不已,因而展开眼睛,正想去拿放在一旁的衣服,却不想内里一身黑影闪过,吓得她差点儿失声叫出来。
薛云倒是坐在房里,怔怔地望着他为罗玉画的一副肖像,时不时叹一口气。
忙完了此事已过了晚膳的时候,蓝双双命崔嬷嬷给她煮了一碗粥,胡乱地打发了一下,又让丫环在别处备好沐浴水。
蓝双双暗松一口气,又四下望了望,从速朝着薛云的房间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