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一说,中年妇女神采立即大变,神采严峻地说道:“你,你找错人了!”说完,便欲关门。
蓝双双越听心越沉重,她顺手捡起一盒胭脂,又拿出一锭银子,递到大婶手里:“感谢你了!大婶。”
说着,她又轻叹一口气,回想起旧事,那也是极其痛苦的神采:“厥后马县令的小舅子见这买卖利润实在可观,便也做起了黄金的买卖,可奉远县百姓却不买他的帐,也涓滴未影响到我家的买卖。买卖各做各,我们觉得相安无事,没想到有一日马县令俄然带人查封了我们的铺子,说是有人告发我们卖出的黄金渗银,可却没有拿出证据,我家老爷不平气,便顶撞了几句,没想到却以偷袭官员的罪名关进大牢一个月,我塞了好些银两,才把他接返来。”
她细心打量了一下蓝双双,语气驯良地问道:“女人,叨教你找谁?”
“那户人家姓甚么呢?”
大婶接过银子,倒是一脸难色地说道:“唉,女人,这银子我是找不开,你……哎,女人,女人……”
蓝双双向着刚才大婶奉告她的方向急仓促地走去,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如果能证明进京之人是在都城消逝,那必定跟徐大人有连累……
“谁呀?”跟着这略显沧桑的一句,铁门翻开,暴露一张中年妇女的脸。
或是她眼神里的自傲打动了杨夫人,她踌躇了一下,终究还是翻开了大门,淡淡地说道:“出去吧!”
“可不是嘛!”大婶连连点头,“上回皇宫里选绣女,都城还派了人过来,大师都觉得罗家的女人入宫已是掌上定钉之事,没想到却横生杀出个甚么姓白的女子,硬生生将这名额夺了去。厥后大师才晓得,这白女人本来是马县令九姨太的妹子!”
蓝双双神采更加凝重,心想这马县令怕是在这一方为非作歹已久,也不知积了多少的民愤……
蓝双双点点头,跟在杨夫人身后,进了里屋。
“姓杨!之前在这里有一家金铺,买卖做得倒是很好,可却因为毛病到马家的买卖,被县衙以莫须有的罪名给强行封闭了!这但是保持一家人糊口的来源,他家仆人天然不平气,就写下一篇状子,又偷偷让多家百姓签上名,想要进京联名告御状,成果……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啊!”
说到这里,杨夫人的泪水倒是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蓝双双从速取出罗绢递给了她。
蓝双双心中一动,看来这传闻并非空穴来风,奉远县城的老百姓仿佛都晓得这件事,因而又笑着问道:“大婶,你这怕是胡说了吧!马县令胆量再大,也不敢做杀人灭口的活动吧!”
想到徐大人那张驯良可亲的笑容,蓝双双内心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儿。徐大人与蓝伦私交甚好,在朝中两人相辅相承,共同帮手皇上措置朝政,暗里里也常常来往,品茶下棋,好不欢愉,蓝双双也将他视为叔叔普通尊敬,现在出这事儿,她内心毕竟还是有些难过。
听到这久违的“杨夫人”这一称呼,她较着地颤了颤,又听到蓝双双说可觉得她讨回公道,便不再对峙,只是迷惑地问道:“你一个小小弱女子,如何帮我的相公讨回公道?”
“我想叨教这是两年进步京告状的杨姓人士的家吗?”蓝双双轻声问道。
待她坐下后,杨夫人给她倒了一杯茶,又在蓝双双身边坐了下来,轻叹一口气,语带哀伤地说道:“女人,不瞒你说,自从我家老爷失落以后,我也托了很多人去找,可毕竟没有下落……”说着,她又想到了悲伤的旧事,不由得抹起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