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柳雪儿走到正厅前,双膝跪地,扎踏实实地给鸣儿磕了三个响头。
鸣儿不美意义地挠了挠头,内心自是打动万分。
目睹柳雪儿也堂堂正正道了歉,鸣儿所受的苦也算讨回,心中一向堵着的一口闷气终究落下。
蓝双双神采一正,眉宇间似有不满:“莫非我作为你的家主,连你都批示很多了吗?”
说完,取出柔缎手绢,作势擦了擦眼角。
“蓝双双,你欺人太过!”
蓝双双本来不想赶尽扑灭,在这偌大的王府里,得不到夫君爱的女人毕竟是可悲的。但是有了小环的前车之鉴,她再没法忍耐身边的人儿遭到伤害。柳雪儿刚好撞在枪口上,也只能自认不利了。
看她及时承认了弊端,板着脸的蓝双双“扑哧”一笑,悄悄刮了刮她的鼻梁:“傻丫头,下次再敢混闹,我可真的不饶你!”
蓝双双倒也不气恼,悄悄弹去掉在绸缎上的碎粒,语气仍然安静:“王爷言重了!妾身是王爷的正妻,该当万事以王爷为先!我已捎了手札和赔罪的礼品给王大人,但愿他能守口如瓶,不要将花圃之事鼓吹出去。妾身把该做的都做了,反倒落个欺人的名号,真是悲伤!”
早晨用膳,南宫逸见圆桌上不见了柳雪儿和楚紫烟二人,念是遭到惩罚,因而随口说道:“她们俩人道格本是如此,固然当众打闹不该该,但毕竟是王府的夫人,你随便罚罚便是。”
鸣儿俯在床上,瞪着大眼回想着白日产生的那一幕,一会儿又笑笑,一会儿又唉声感喟。
“你……”南宫逸气得嘴唇乌青,全然没有推测她竟然能伶牙俐齿到如此境地,倒是没了辩驳的来由,只能狠狠瞪她一眼,愤然拜别。
鸣儿咬牙强忍,勉强挤出一丝浅笑:“回王妃的话,用了王妃亲赐的活血化瘀丹,身子要轻松多了!”
鸣儿见她一脸不悦,不由大为惶恐:“鸣儿该死!不该糟蹋王妃对鸣儿的一片苦心!”
自从五岁那年被亲生父母卖入王府,胆量甚小又不晓得如何奉迎主子的她在王府过得非常不快意,除了几位夫人经常的体罚,就连她们身边的奴婢也视她如草芥。现在,堂堂王妃却待她同姐妹普通,让她如何能无动于衷呢?
此话一出,南宫逸再也忍不住,一掌将圆桌掀了个底朝天。
“王爷亲口玉言,交代妾身全权措置此事。柳雪儿和楚紫烟固然贵为王府的夫人,却恃宠而骄,常常做出有损王爷清誉之事。妾身原想得饶人处且饶人,只要二人本身认错就好。哪知她们不但不认错,还口出逛言,对王爷出言不逊。妾身见二人实无改过之意,又怕此后再肇事端,因而便替王爷提早做了主。”
蓝双双提起玉筷,捻起虾饺小咬一口,面无神采地说道:“我已将二人赶出王府,念及王爷对她们的情分,给足了川资,下半辈子倒也衣食无忧。”
柳雪儿苦笑着摇了点头,缓缓道来:“事已至此,我也无脸再多言,之前多有获咎,柳雪儿今儿一齐给你道个不是!”
鸣儿愣了愣,仿佛完整不明白她话里的含义:“夫人何出此言?”
“鸣儿给王妃……”话未说完,蓝双双从速几步上前,按住了她的肩头。
“来人,再备一桌饭菜!端到鸣儿的房间里,我要与她共进晚膳!”留下这句话,蓝双双傲然起家,徐行向鸣儿的房间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