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喝了。”寒霜点头,二人相视一笑,有些东西于这一笑间随灰尘渐渐沉淀。
一行向向宗府而去。
那一日,他踏马返来,她欣喜她安然返回,皇子之乱,他一声令下,拔刀而下,那一年,鲜血灌溉了跑马湾,她怕血,却在当时,目光果断,对天昭誓,这平生,必做一个他所爱的女子,他铁血手腕,皇子个个畏敬,她使计为他建好分缘,为了做能与之所配的女子,她尽力再尽力,尽力到了没有童年,没有少女该有的普通欢笑,统统,不过就等着他一个笑容,一份踏马而来的和顺,一份他轻声说,“子舒我送你。”
“冷言诺,你是不是在怪我。”开口的人问完以后似也没想过要答案,只是就近在床榻边坐下,一股重力压下,床榻微微一动,乃至冷言诺感遭到对方淡淡拂袖,掀袍那文雅温润的行动,脑中渐渐勾画着,那一举一动都是吸人眸子的高雅芳华。
寒霜这才端着药盅进了院子,模糊见冷言诺房里似有生人般,但是细细一听,又无甚么动静,想到冷言诺本就受伤,亦不深浅,万一有要突入…。遂加快了步子,来不及回声,便推开了门。
“蜜斯,你真不要我看看伤?”寒霜对于冷言诺不让她看伤,很故意结,小嘴翘得老高,却见冷言诺递过药碗,非常安静道,“我怕你看了,会半夜闯宫去刺杀南木宸,到时还累得我救你。”
夜已静深。
寒霜摇了点头,“放心吧,那些个长老自恃甚高,吃了你一亏,必定得找回场子,估计一进半会儿不会来烈国,必得找找背景甚么的不但明正大来。”寒霜话落冲冷言诺秘的挑挑眉,话落,头微偏,“陈腐。”
“觉得甚么?”冷言诺一昂首,眸子明光闪动,内里溢彩连连,直看得寒霜一阵目炫,“我熬了药汤,你喝下吧。”
冷言诺看向来人,神情微怔,随即一笑。
“但是,北国皇后,一向最不喜南慕妍,派出的人一向未找到她,却在这个要命的时候,找到了南慕妍,服从于北国皇后意毁其明净,对其下了春情散…。”慕容晟睿的声音俄然更加安静,越是安静,却让冷言诺的心更加不平静,以她对慕容晟桌的体味,越是这般安静的陈述亲人,那接下来…
“小…。”一声本来是带着着实在实担忧又怕产生甚么蜜斯俄然被人掳走之事的焦炙急心模样却在见到冷言诺正端坐于榻边喝茶时,语声一断,随即一拍胸口,上前几步,“蜜斯,你吓死我了,我还觉得…。”
“得,你饶了我吧,我啊,过了苗宗五大刑都不怕,就怕这苦药,实在是喝怕了。”寒霜看似嬉笑言语,但是眉宇间却有着淡淡的愁结伤绪。
堂堂公主深更半夜入司礼房去偷那些不幸公公的银子,这公主真是聪明得敬爱,冷言诺内心也微微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