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这琉璃罐里装的是花想容的骨灰,是她留下的最后一点点东西。只是他不明白,那一日她明显穿上了皇后的金凤朝服,头上戴的金饰除了珍珠翡翠以外,另有纯金的龙凤掐丝簪和纯金的垒丝金凤,那是东寻国历代皇后都会佩带的金饰。
即便是那场大火烧了一天一夜,能够将统统都烧毁,但是天子和皇后的特制朝服本就有着百年不腐的特别布料,另有那些金属,如何能够一点也不剩下?
凌绝夜重视到她的行动,孤疑的看了看她摸口袋的行动:“你要找的是谁?名子?”
萧越寒只是定定的看着那琉璃罐里的灰烬。
俗话说真金不怕火来炼,那她头上的金饰和身上那些底子就不会腐蚀的衣服,如何就……一点陈迹都不剩?
“皇上,喝些宁神汤吧。”宁儿感喟的走上前,第一次大胆的按住萧越寒的胳膊,让他停止再如许没日没夜的埋首于国事。
那是在坤水宫足足烧了一天一夜的大火后,宫里的人将在床边四周的灰烬汇集起来交给萧越寒的,从那一天开端,这琉璃罐便寸步不离的跟在他的身边。
萧越寒回过神,转眼淡淡的看了宁儿一眼,俄然叹道:“去拿个火盆过来。”
“皇上……”宁儿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已经快一个月了,您又何必……再持续如许折磨本身?”
萧越寒闭上眼,如有若无的叹了口气,略显的蕉萃的脸上染上一末怠倦,推开宁儿的手,却也放动手中的红笔,靠坐在身后的龙椅上,闭上眼拧眉沉声道:“墨云公主已经被送回南誉国了?”
“朕没事。”
当看到渝城的城门时,她晓得,过了渝城,就是南誉国的处所了。
“这里是渝城,是南誉国最北边的鸿沟,离皇都另有两三天的路程,我暗玄山庄是在皇都城内,你本身挑选,是去皇都还是只把你扔在这里?”
萧越寒倒是缓缓展开眼,这一次又是持续三日都没睡,眼里的血丝非常较着。看着这么蕉萃的天子,宁儿俄然有些不忍,伸手想要摸一下那桌上的琉璃罐,却在她还没摸到的时候,萧越寒将那琉璃罐挪到了一旁,部下紧紧的握着那小小的罐子,眼神庞大的看着那边边的灰烬。
“我也不晓得他家在那里,他只说过,他的家在南誉国……”花想容喃喃自语,部下倒是游移的摸了摸口袋里的阿谁绿然的石坠。
“你到南誉国,是想找甚么人?”在停在一家堆栈门外时,凌绝夜俄然冷声低问。
见她不答话,凌绝夜神情越加的冰冷,俄然直接将马停了下来,上马后也顺带着将花想容带下了马,看着她站在马旁发楞,他微微蹙起浓墨般的眉:“不管你想找谁,如果你同意我的前提,我便能够派暗玄山庄的人帮你寻觅。”
“啊?甚么?”宁儿愣住。
他记得那一天,那刺客的一剑,只是刺中了花想容胸前,伤口虽深,但却不敷乃至命,但是她却如何会俄然就死去?
没多久,两个侍卫搬着火盆走进了乾天宫,萧越寒走畴昔,拿过宁儿递来的梅花掐丝金簪和鸳鸯纹鎏金银钗,悄悄抚摩了一下上边的纹路,仿佛是想在那上边再摸到属于花想容的温度普通。
“回皇上,她已经被送归去了。”
从花想容死去的那一刻起,从坤水宫一场莫名奇妙的大火将统统都化为灰烬的那一刻起,从萧越寒接到那琉璃罐起,从太医说无忧皇后已经跟着坤水宫化为灰烬的那一刻起,萧越寒便每日都将本身埋在国事上,与北疆国的战事垂危,本年东寻国又莫名奇妙的起了一场雪灾,本就已经让他兼顾乏术,但是他倒是硬逼着本身没日没夜的如许辛苦,仿佛是一点余暇的时候都不肯留给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