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想到七个月前她活活受了几十个板子和那三下带着盐水的鞭子,她还记得本身当时醒来时狼狈的模样,还记得身上那些伤痕和胸前那道最重的鞭痕到现在还没有褪去。
“皇上,既然您还会心疼她,又为甚么不能亲身去呢?”宁儿赶紧回身欲追上去。
她背对着他,他看着她的侧脸,两人久久不语,直到花想容俄然扯出一脸的笑,募然转过那张笑得光辉的脸:“皇上有甚么事要叮咛奴婢吗?”
看着她又瘦的不像话的模样,一身素衣,满头的长发挽成了两团简朴的宫女髻,曾经阿谁绝代芳华的女子此时已经是饱经风霜,虽仍然斑斓出尘,但是那一身韶华沧桑般的风霜模样,和那抹故做恐惧的背影,在奉告统统人,她还是本来的阿谁她,未曾变过。
“去取些消肿的药草和金创药,拿到浣衣局去给她手上的伤涂一涂。”说罢,萧越寒抬起脚徐行向着反方向走。
花想容顿时站起家,又走了归去,深呼吸一口气就,缓缓俯下身就要持续跪到床边去握住德妃的脚。
“算了,既然她不会洗,爱妃也免得享福,叫其他宫女出去罢。爱妃表情不好,就早些歇息,牢记勿燥。”萧越寒俄然开口,站起家。
宁儿拜别后,花想容便以身材不舒畅为由在房间里睡下来。
抬起双手,看着红肿的手心手背,看动手心和手指上那一点点被昨夜的针扎出来的小红点,硬是将眼泪憋了归去,快步向着浣衣局的方向走。
一条是通往浣衣局,一条是通往……乾天宫……
“宁儿?”一见公然是她,花想容赶紧低下头想要将红肿的眼睛掩蔽住。
萧越寒徐行走到她身后,目光淡澈如水的看着她洁如皎月的脸庞。
花想容倒是怵的一下站直了身子,冷冷的给了阿谁恶女人一个白眼,回身就走,连再去看一眼萧越寒都懒得看。
回到浣衣局,躲在房间里,一向决计哑忍的泪水终究还是滂湃而下。
见她用心避开阿谁话题,宁儿天然晓得是因为甚么,便也不再多说,只是叹着气执起她的手帮她涂了些药膏,然后心疼的看着她一双曾经纤细斑斓的白玉小手现在又折磨成了如许,不由得慨人运气的窜改。
花想容赶紧站起家擦了擦眼泪,回身翻开门,公然看到宁儿拿着一些像是装药的小瓶子走了出去。
当花想容一天接着一天接到从德玉宫拿来的衣服,并且都是明天洗好了送归去的,明天又送返来讲早晨穿过了,现在要重新洗洁净,明天必须送归去的衣服时,花想容真的只感受浑身都充满了有力感。
正在抽泣的当口,门外俄然传来宁儿的声音。
“过来,重新给我洗!”德妃宁肯疼也不肯放过她。
“皇上……”德妃不依的低叫一声。
宁儿笑了笑,端动手中的盘子走了出来:“我传闻明天德妃娘娘用心在衣服上放了针让你洗,你伤到了手,以是我拿了些药膏过来帮你涂上,如许手能好得快一些,也免得洗衣服的时候你的手会更痛。”
花想容差点又跪了下去,却俄然听到萧越寒说:“不消跪了,回浣衣局去,下次记得重视些!别再惹到宫里的主子!”
“实在……”宁儿回身想说甚么,倒是又看了看花想容的脸,叹了口气:“实在,皇上并没有你想像中的那样绝情,你莫要再自怨自哀,总会有转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