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而无信,谎话欺瞒。”云轩乖乖地答。
“是轩儿错了,请爹重责。”
云轩抬手,将书案上的马鞭吸到掌心,双手举过甚顶,奉给杜百年。
鞭子落上去,收回沉闷的声音。
杜百年回房换衣去了。云轩在听风堂内恭候父亲。他略踌躇了一下,还是端方地跪到堂前。
云轩但是怕他爹来这招狠的,忙膝行一步,拽了他爹的袍袖求道:“求爹开恩,再谅解儿子这一次,儿子至心晓得错了,今后毫不敢再对爹爹言而无信,谎话欺瞒。”
杜百年获得这根马鞭以后,重新镶嵌了沉香木的握柄,缠了天蚕丝编织的璎珞,也是保重非常。
杜百年“啪”地一声将茶杯顿在桌案上,走过来,抡圆了胳膊给了云轩一个耳光,打得云轩头一偏,然后反手再打过来,再打归去。
云轩被他爹的话吓得小脸都白了,忙告饶道:“爹息怒,儿子晓得错了,今后决计不敢再犯爹的忌讳,爹饶了轩儿这一次吧。”
云轩张了张嘴,脸上好痛,又开口不言。
杜百年骂云轩,然后站起来,拎着马鞭又抽上去,几近是一下就带起一道血印,未几会儿工夫,短衣上,也抽烈了四五处。
杜百年如果不讲理,真能将云轩褪了裤子,拎院子里打去。
玉环愣了半响,才道:“大少爷已有箫女人和凌少爷两房妾室,我怕是千锦少爷受不了这个委曲呢。”
杜百年一脚踢开听风堂的大门,走出去,也未几话,拎了马鞭对着云轩便抽下去。
小夫人不由蹙眉:“我还觉得你本日过上这般锦衣玉食的糊口,要感激的人是我。”
爹倒是替昭儿报仇来了。云轩内心苦笑。
小夫人无法,只得搬出王妃弯弯来讲情:“本日是夫人的忌辰呢,你也不怕打重了大少爷,让夫民气疼。”
一向侍立门侧的风上,这才对准了机遇,过来对杜百年欠身道:“王爷请息怒,王爷请上座。”
“啪”“啪”“啪”地,很响,也很连贯。
云轩早痛得大汗淋漓,倒是咬紧了牙关,便是一声呻/吟也未曾收回,更不消说遁藏告饶了。
杜百年抽了十几下,才又一脚踹向云轩腿弯,叮咛道:“脱了!”
杜百年再抽了一阵,到底是手软,再踢了云轩一脚,才将马鞭扔到中间八宝桌案上,风上忙过将杜百年扶到椅子上坐着,又给他端茶。
玉环摇了点头道:“若非千锦少爷当年相救玉环,玉环早被父亲卖进青楼,生不如死,哪能似本日这般,过上锦衣玉食的糊口。”
杜百年顺手拿过来,还没往下抽,风上已是跪在了云轩身前:“王爷息怒。王爷圣明,王爷如果真打伤了大少爷,但是亲者痛,仇者快呢。”
云轩勉夸大匀气味,持续请责。
这马鞭本是用来驯马的。传闻就是最烈最不驯的塞外野马,有再硬再厚的毛皮,也敌不过这马鞭的能力,也会被这马鞭打得鲜血淋漓,长嘶而臣服。
“何况,千家现在沦落到此,另有何体例能保锦儿全面?不若让锦儿嫁入杜家,许是另有望复我千家门楣。”小夫人淡淡隧道。
传闻这马鞭是由万年紫藤蔓缠绕而成。万年紫藤蔓本是坚固如钢,不易磨炼,必须颠末寒冰池的百年浸泡,才气缠绕成鞭。
玉环是小夫人自娘家带过来的贴身丫环,随小夫人到杜家时,还是不满十岁的小丫头,现在恰是出落得大女人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