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杜百年那手劲儿,云轩的背上已是微微沁出了血迹,透过了新月白的短衣,非常夺目。
“你还晓得错?你甚么时候把老子的话记内心了?”
杜百年顺手拿过来,还没往下抽,风上已是跪在了云轩身前:“王爷息怒。王爷圣明,王爷如果真打伤了大少爷,但是亲者痛,仇者快呢。”
杜百年再抽了一阵,到底是手软,再踢了云轩一脚,才将马鞭扔到中间八宝桌案上,风上忙过将杜百年扶到椅子上坐着,又给他端茶。
爹倒是替昭儿报仇来了。云轩内心苦笑。
“是轩儿的错。”云轩无话可说。
“您如何不跟老爷提千锦少爷的事儿啊?”丫环玉环关了房门,忍不住问小夫人。
杜百年回房换衣去了。云轩在听风堂内恭候父亲。他略踌躇了一下,还是端方地跪到堂前。
小夫人不由一笑,道:“你还挺晓得心疼人呢。”
杜百年“啪”地一声将茶杯顿在桌案上,走过来,抡圆了胳膊给了云轩一个耳光,打得云轩头一偏,然后反手再打过来,再打归去。
“是轩儿错了,请爹重责。”
不过杜百年除了赏玩以外,倒未曾再用这根马鞭来驯马,而是常拿来号召儿子们的皮了。
杜百年哼了一声,拎了马鞭横坐在上首,用马鞭指着云轩道:“你这个小牲口,眼里可另有老子吗?”
他爹的脚步声,他细加辩白的话,便是十里外都听得出来。
云轩勉夸大匀气味,持续请责。
杜百年坐那喘气,云轩一面应错,一面乖乖地褪去号衣长袍、内衫,只留了新月白的短衣在身上。
玉环这才觉悟过来,忙对小夫人屈膝道:“夫人谅解玉环笨口拙舌。玉环当然感激夫人对玉环的恩德和种植,玉环情愿为夫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小夫人无法,只得搬出王妃弯弯来讲情:“本日是夫人的忌辰呢,你也不怕打重了大少爷,让夫民气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