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锦祖父活着时,千锦曾随祖父多次到过报国寺,主持亦是亲身出迎,不过是迎于正殿以外罢了。
子衿脸上不由一红,卫夕瑶也是涨红了脸。还是客岁玄月九日皇上家宴,敏王爷尚是坐上之宾,曾祈皇上早日为子衿指婚,子易便笑问子衿可有中意的男人?子衿娇嗔地反问:“皇上焉知子衿不是有中意的女子?”
云轩品了一口茶,感觉有趣,叮咛凌墨去煮茶,留子清一人在长条书案上措置、批复公文。
“十三师兄另有调派。”十三笑答。十三很爱笑,只是这一句答了即是没答。
大繁华与大权势,还是不能比。
千锦温暖有礼,奉上一张百两银票,捐赠香火,主持合掌谢过,千锦再奉上一张三百两银票:“先严、先慈的法会,就奉求主持了。”
子易放假三天,说不出的闲适欢愉儿。他在温泉池中畅游,又去花圃中赏花垂钓,中午阳光最足的时候,躺在水榭的暖阁里,听萧妃操琴,看皇后卫夕瑶舞剑,碧荷现在虽已升了妃位,不过是占个名额,她还是是随身奉养子易,没有涓滴嫔妃的架子。
子衿本是子易的堂妹,小的时候,也在一起玩过的。就是敏王爷未落罪前,子衿也偶尔进宫走动。她嘴甜,又最有眼色,子易倒是对她也另眼相待,在统统的堂兄弟姐妹中,子衿也算得圣恩独宠了。
“逆臣以后,不得建祠。”云轩淡淡一笑:“箫御史果然是衷心耿耿、刚正不阿。”
云轩细心想了想。这独孤一族被贬还是大抵五十多年前的事情。当时先皇尚未即位,正与先先皇后之子夺嫡。先先皇后恰是复姓独孤。
凌墨奉上茶来,云轩将几份紧急的边关文牒措置了,决定“停朝”,净了手,用心致志地喝茶。
“多话。”云轩轻斥。子清超脱又灵巧,办事也利索聪明,偏云轩就是如何看他都不扎眼。
千锦拈了一支,水灵灵的花瓣,新奇柔滑。只是现在却并非鸢尾花适时时节。
子清本想恭维丞相大哥几句的,偏又讨了败兴,只得讪讪然辞职下去。
子易微微一笑:“你这身份再如何窜改,到底也是朕的妹子。你父王已经为他的弊端支出代价,你也受了很多痛苦,算是罪孽已清,现在你在朕的眼中,还是还是当日阿谁情愿和朕说实话的小丫头,不过,许是你内心能够另有些痛恨朕罢了。”
这当然也是极有能够的,毕竟云轩是一朝之相,哪能没有一些特别的进账。
子清恭声应是,也是笑道:“成者贵爵败者寇,箫御史的意义也是不错的。”
主持又宣了一声佛号,想不到冷血无情的丞相大人,对本身的妻妾倒也是有情有义,即便扶了凌将军为妻,对这个贤妾也是不差的。
皇上大婚,太庙施礼,正式封后以后,依制要停朝三日。皇上听朝,朝中百官却不能休假,只是朝堂议事之所,便转到丞相府来,身为丞相的云轩就更忙了,除了批复各种奏折,还要欢迎百官。
“十三呢?”千锦问。
主持见了银票,再次连连合十:“千公子孝打动天,老衲敬佩,千公子放心,令先严、先慈的法会,杜丞相已经亲身来叮咛过,一应事件,均已安排伏贴,只等千公子验看,再按千公子之意休整就是。”
千锦接过银票,看了看面额,竟是通兑的三百两的银票,足顶云轩院子一月花消了。千锦不由惊奇,不晓得这笔款项云轩是如何得来,莫非云轩在外另有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