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易将鎏金架放到龙案上,云轩命世人退出去。
子清双手抱紧条凳的凳腿,紧咬牙关,忍耐着几近令人抓狂的切肤之痛。
板子落在子清身上,子易和凌墨倒是感同身受,胆战心惊。
青冥将子清带到条凳前,再微欠身:“请大人褪衣。”
“请皇上去泰和宫请子家家法过来。”云轩冷冷地叮咛。
“你竟然敢背着我。”云轩的鞭子悄悄点到子易的背脊上,只说了这一句。
“侍郎子清伴驾倒霉,罚庭杖一百。”
云轩伸手取过紫金莽鞭,用鞭子点了点龙案:“皇上请吧,有甚么话,也先挨了鞭子再说。”
子易天然看得出云轩的愤恨,内心也有几分悔意,也不敢再求,只得应了一声:“请丞相稍待。”便回身去泰和宫自请家法。
子易转出,凌墨只能在他身后冷静相随。
子清几乎没吓昏畴昔,云轩再道:“如果昏畴昔了,便盐水泼醒了持续,无需回报。”
子易咬了咬唇道:“朕此次气怒了先生,怕是不能等闲获免了,只望先生,能给朕稍存面子就好。”
丞相便是帝师,只怕也不能随便惩罚皇上,凌墨若在旁,丞相的气怒,怕不冲着凌墨去吗。
比及红木的板子抡上来,子清才在锋利的疼痛中又醒了过来。
“来人。”云轩俄然朗声喝道。
云轩面色清冷,手里的蟒鞭缓缓指到子易面前,子易吓得瑟缩一下,眼泪硬咽了归去,在云轩冰冷目光的逼迫下,只得颤抖着双手渐渐褪去小衣,再将长裤也褪下,才颤栗着俯身到龙案上。
千锦低声道:“你还是与我一同回家去吧。去了宫里,恐受无妄之灾。”
子清终因而散去功力,挑选了忍,青冥走到子清身侧,子清正待站起,青冥却俄然脱手,连封了子清十六处穴道,才对子清道:“大人武功太高,为防半途抗刑私逃,故按例锁穴。”
沉闷而单调的责打声,与青冥不带涓滴豪情的查刑声交互回荡在大殿中。
把云轩回宫,凌墨相随。
子清听了,不由内心暗骂先皇混蛋,只得换了语气道:“是子清勾引皇上微服出行,错在子清,还请大哥开恩。”
“先生,朕知错了。”子易本想对云轩屈膝,到底还当着殿上世人的面,实在跪不下去,内心倒是怕得短长,只得小声告饶。
“朕不该擅自出宫,以身犯险,轻信人言。”子易真是恨不得下个罪己诏甚么的,以示诚意悔过。
子清暗中咬牙,微踌躇间,屈膝跪地。
云轩打足十下,停手:“为甚么做这类事情?用心要气秘闻?”
云轩的目光倒是只落在走进殿来的子易和凌墨身上。
云轩的确气恨子易,你怎可仗着秘闻疼你,便敢如此肆意妄为,乃至敢拿本身的生命冒险了。
子易又怕又是委曲,伸手褪去长袍,看着云轩,只怕他能稍故意软。
子易甚少挨打,更是耐不得疼痛。
云轩部下略顿,第二鞭又抽落下来,还是是在子易的背脊上留下一道僵痕。
“啪!”
“啪!”
“先生。”子清讷讷地出声,为子清讨情:“求先生……”
大殿之下,只剩子易和云轩两人。子易再不游移,扑通跪落于地:“先生,易儿真得知错了,求先生轻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