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茹谢太小夫人在锦墩上坐了,小夫人拉起她的手:“这几日辛苦你了。”
小丫环干脆过了,让沈小茹放心等着,又辞职出去了。
“大哥也罚我吧。”云昭讷讷出声。
“好的,沈女人,婢子这就去给三少爷传话,但是三少爷见不见您,婢子就不敢包管了。”小丫环驯良地应了沈小茹的话,走出去,又掩上了房门。
“免礼,过来坐。”小夫人让丫环摆了个锦墩在她床侧。
云轩的脚步声,还是让凌墨心中一惊,提笔的手也微停顿了一下:“丞相。”
云昭和云斐固然也是平举了双手,只是云轩手里的戒尺却只落在凌墨的掌心上,两人既有些许的幸运,却更是心疼凌墨。
云轩这才停手,叮咛三人道:“都回房去,默《孝经》一遍,思过。”
“但是凌公子、四少爷和五少爷却惨了呢,传闻是因为保护不周的罪恶,被大少爷在回廊上罚了板子呢。”
凌墨被打肿的两只手,稍稍一动都痛,更何况还要屈指握笔,握紧笔杆时,掌心天然要用力,每一笔落下去,手心都痛如针扎。
一下一下地挨着,云昭很快就感觉痛不成忍,手肉痛得颤抖,只想挡开戒尺或是干脆逃窜,勉强不动不晃地举着挨打,的确是种煎熬。
“是,是沈家医馆的医者,就是曾拐了昭儿的沈家,那家的小女儿医术不错,也曾帮过云逸的忙,倒是个不错的丫头。”
云轩再对他爹欠身为礼,接过风下递过来的戒尺,走到回廊上,对地上跪着的三人道:“手。”
因了云昭的干系,云逸实在早都见过沈小茹,沈小茹很有天赋,对祖上传下来的草药很有研讨心得,考为医学士后,更是刻苦尽力,常谦虚向云逸请教。
沈小茹想到昭儿被罚,不免有几用心疼,又有些感觉本身好笑,昭儿本就是这家的小少爷,被大少爷罚了,也是他们本身家的事情,与她又有甚么干系呢。
云逸带秋清羽去为百姓医治时疫时,又正遇沈小茹在山中采药,沈小茹还帮了云逸大忙,并和云逸一起回转都城。
沈小茹的沈家医馆开馆时候不长,沈小茹医术高,医德重,医风良,在百姓中口碑极佳。
凌墨、云昭和云婓恭敬地谢了大哥经验,领了惩罚,辞职下去,云轩也回房里向爹复命。
小夫人有了身孕以后,只请府里的大夫秋清离确诊过一次罢了,从那以后,再未曾向府里的医者看诊。
小丫环轻叹了口气:“唉,似凌公子或是四少爷、五少爷那般神仙般的人,都不能讨大少爷的顾恤呢,说是把手都打肿了,还罚默书思过呢。”
云轩的戒尺又点到凌墨的手心上,凌墨强忍住颤栗,平举了手不动。
“哥。”云朗及时从堂上走出来,行到云轩身侧:“爹要歇息了,命大哥且停了吧。”
凌墨的额头上,早都排泄了精密的汗珠,他微垂了眼睑,安背脊挺直,面色平和,静地忍痛誊写。
“实在是斐儿硬拉着凌大哥去的。”云斐也觉忸捏了。
“小茹见太小夫人。”沈小茹蹲身问安。
“小夫人没事儿,已经安息了。”小丫环一边掌灯,一边对沈小茹道:“传闻小夫人对沈女人的医术很推许,还向王爷保举沈女人在府里谋职呢。”
凌墨只是咬紧唇忍着,既不敢动,更是不敢告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