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解释此事?”云轩小扣了书案,问凌墨。

早餐后,云轩叮咛弟弟们来他的院子里议事,孟啸松也由小厮扶出去了。

云轩含笑命起:“我本日不朝,你也在家中歇息一日吧。”

“是,案犯十三人,均已处刑。所贪腐银两,亦已全数追缴国库。”

而后凌墨让宝儿、霜儿汇集证据,拟了折子,替中州县丞伸冤。

“是。”凌墨应道,他很想问问云轩,如果明日要去任上,也还要带着万年寒晶吗?到底还是不敢。

凌墨的模样如何能逃过云轩的眼睛,云轩倒是想不到,今儿凌墨的脾气倒是大得很,跟本身这里使上小性了。

数日之前,有人匿名为案犯之一的中州县丞昭雪,并附详证,证明中州县丞实乃屈打成招,并未曾参与贪腐之事,提请吏部平冤。因为此案是云轩经手,吏部也不敢冒昧,直接禀请云轩决计。

案件查处很顺利,正犯从犯很快便已查实,经审判后,都招认不讳。只要中州县丞供词不详。

云轩没说他要如何办,云朗等弟弟们天然也不敢问。云轩又叮咛了一些琐事,命弟弟们辞职。

云轩点点头,看了一眼乖乖坐在一侧大气也不敢出的云昭,对云朗叮咛道:“你去军中时,带着昭儿去吧,好好历练历练。”

“既是墨儿服侍不周,还是请丞相随便惩罚吧。”凌墨也恼了。

“是。”云逸领命欠身。

云轩道:“你今儿能够行动自如了?”

云轩点点头:“这木公子昨儿个刚返来,倒真有些迫不及待呢。”

偏是凌墨并未承情,便是一句“谢丞相轻责”也没有,就站了起来,形如流云地去给云轩倒茶。

“你倒是惯会自讨苦吃。”云轩轻斥:“今后做事再细心些,你受罚是该当,害我也被罚了三个月薪俸呢。”

云轩起得极早,先去父亲那边谢了昨日训责,恭请父亲晨安。

这份折子,就是皇上所批“准奏”的折子。

云轩昂首看他,凌墨低头:“丞相恕墨儿多言。”

“大哥,我……”孟啸松本能地就想说,他要和昭儿一块儿去。

“是。”凌墨这回很乖地应。

他本就是忍着痛奉侍云轩呢。方才一跪一站的,体内的万年寒晶但是又抽着劲地疼了,偏云轩仿佛不晓得,抉剔这儿,抉剔那的,还真觉得本身带着这个舒畅呢。

云轩摇了点头:“那些人我另有效处,你尽管在御林军内遴选就是。”

云轩本是用心逗凌墨的,但是听得凌墨语气中毫不粉饰的调侃之意,倒是微有些肝火:“猖獗。”

“云朗去军中销假,抓紧练习兵马,另招募江湖中的年青妙手,务必尽快将这套阵法演练成熟。”云轩将书案上筹办好的一个小册子扔给云朗:“狐男十二人,狼男十二人,分两组演练,成熟以后,再练合阵。”

凌墨心底也是有一些怕的,毕竟挨打确切很痛。只是脸上却不肯暴露一丝惧意,放了手里的茶具,径直走到旁侧的博古架上,将二层格里檀香木支架上横放的一柄檀香木戒尺取到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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