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惟被拉入另一个天下。

手腕一紧,唐柔被他托起来抱到了鱼尾上。

缠绵的声线如同隆冬中碰过玻璃杯壁的清冷冰块,敲击得耳膜酥酥麻麻,心跳也跟着加快。

唐柔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这个三个字。

唐柔站在走廊,看着俄然大喊一声“快逃!”然后拉着氛围一起逃窜的亚伯,叹了口气。

柔嫩的金色发丝落在她脸上,有点微微的痒,即便隔着金属眼罩,也感遭到他的“目光”正专注地流连在她五官上。

好久以后,唐柔才晓得,那双眼必定倒映不出任何影子,因为他能看到事件万物,超越时候空间,将统统包容进眼里。

这是某种出自灵魂的压迫感。

唐柔面前一黑。

顿了顿,又弥补,“他很喜好这个名字,并奉为独一的代称,不答应任何除你以外的人喊……我也是。”

压迫感太强,仿佛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清楚脚下踩着东西,却格外没有安然感。

如有似无的,唐柔一向在避开与他对视。

“你们不是一小我?”

但又不太一样。

接着听到他说,“我只是不太高兴,柔要不要哄哄我?”

她的视野很久落在那双唇上。

这句话的可托度实在不高。

坐在唐柔劈面的人托着下巴,抬头看内里的告白牌。

“在你们的认知中,这类行动,或许叫自戕。”

唐柔一愣,睁大了眼睛。

他收回视野,暴露俊美非人的面庞,“你做到了。”

这是一个即便面劈面坐着,都深知绝非同一个天下的物种,堆积着庞大与浩大力量的存在。

人鱼身上的间隔感当即散去很多,反握着她的手,包裹在苗条冰冷的手指里。

唐柔记得前次看到这个告白牌时,上面还是她的脸。

一样,又不太一样。

“他不想留在这个天下上了。”

唐柔笑了,“你说这不是你的名字。”

“为甚么俄然发脾气。”

让人感到被深渊谛视般的惊骇。

“甚么叫……他完整放弃了灵魂的掌控权?”

仿佛掠食者节制住了猎物。

一双庞大的银色眼眸,胜似洁白的月光,冷冷的谛视着大地。

却快不过这个房间黑掉的速率。

唐柔抬开端,看到了玻璃窗外玄色的天空。

真是……标致的要命。

走到沙发旁,半蹲在人鱼膝前,抬头看着他。

他的眼眸中没有任何倒影,像甚么都没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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