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趴在她身上，闷闷地“嗯”了一声，额头在她脖颈处悄悄磨了磨。
本来很疼啊。
“柔……我能如许喊你吗？”
人鱼倏然回眸，眼神有点冷。
唐柔善解人意地说，“已经快结束了，再忍耐一下好吗？”
背后的视野流连过她的五官，眉眼，小巧的鼻子，柔嫩的唇瓣。
“不能太多。”她解释着，“不然会把刚涂好的药膏冲掉。”
下一秒，猝不及防地被人握停止段，拉了下来。
人鱼的声音和氛围一样潮湿。
“已经好了。”唐柔按了按他的下巴，看向他被咬出血的唇，“松开它。”
被人类抓住的这些年，他听过太多次对于他表面上的歌颂，而每一次歌颂都伴跟着贪婪的视野和痛苦的折磨，导致他觉得美、标致，等一系列嘉奖的词汇是险恶的意味。
他没有说话，只是落在她肩上的手略微松了一点，指尖蜷着，仿佛恐怕伤到她。
一张嘴，才发明嗓音沙哑的可骇。
可她眼中是全然的歌颂，不带任何狭亵。
“你如何？”
半透明的鱼鳍在水中铺散开，如同伸开了蝉翼般的翅膀。
唐柔感受本身的大脑有些昏沉，像是被酒精麻痹的人。
真讨厌啊，猎物被别人盯上的感受。
他仍旧覆盖在她的手背上，直到唐柔把他扒开。
他贴得极近，唐柔乃至能感遭到他温凉的气味。
“当然喜好。”她自顾自地说，没发明部下惨白的皮肤红得更短长了，“没有人会不喜好美的事物吧？人也是一样，人鱼更是一样。”
眼角眉梢带着一股疲惫瑰丽，惨白的皮肤下透出残落委靡的薄红，微微失焦，薄唇无认识翕动，整小我披发着瑰丽的瑰色。
人鱼握着唐柔的手臂，入迷地想，为甚么这么纤细？
“别走。”
那只手像是给他下了蛊，全然地节制住了他现在统统的感官。
感受仿佛悄悄用力就会把她折断，会把她弄坏。
究竟上，腰侧半透明的鱼鳍因为镇静而微微伸开，像两片庞大瑰丽的蝶翼，半透明的波纹在水面荡开，如同他躁动不安的血液。
他无认识咬住唇瓣，用疼痛抵抗陌生感受，把那标致的薄唇咬得殷红荼蘼，将近排泄血普通。
她扯开一条条纱布，按压着边角，将其覆盖在殷红的伤痕上，手指隔着白纱抚触着边沿。
直到详确地清理完统统狰狞可怖的伤痕，唐柔才发明人鱼不对劲。
唐柔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唐柔觉得他是太难受了。
“很快就好了。”唐柔温声说，找来纱布。
喊得嘶哑，咽进喉咙。
惨白的皮肤下透出一抹分歧平常的……粉？
回应她的，是一声潮湿至极的“嗯”。
可不能，他只能折磨本身。
唐柔很难堪。
人家只是太疼了罢了！作为一个新期间独立女性，她不能被黄色废料糊了大脑。
仿佛变得越来越香了。
人鱼的血又开端披收回香气。
湿发贴着脸，神采恍惚不清。
没想到她的眼神是那么洁净。
“抱愧。”他没动，反而贴得更紧，“太疼了，动不了。”
像……经历过一场蹂.躏。
可却在唐柔抽开手前咬住了她的手指，悄悄地，用牙齿磨了下。
像一只濒死的白日鹅。
像精灵。
看不清神采，只要尖尖的半透明耳鳍透出来，垂着的睫毛有些潮湿。
惨白的手臂顺着乌黑的瓷片滑落，垂在浴缸外，整小我孱羸地倒在水池里，只剩下表面美好的胸腔不断起伏着，没有节拍的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