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御女从速伸手按住那枚掌印,南宫逸辰只感觉一股清流湲湲淌进胸口,疼痛垂垂消逝了。
“甚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吧。”颜御女扶南宫逸辰躺下,用指尖在他胸口划了一道符。
太后话音未落,一个小寺人吃紧跑了出去,连礼节也顾不上,嘴里直嚷着:“不好了……”
“皇上若至心待过臣妾,就别再来了。”青容华隔着帘幔,和南宫逸辰道别。
“想多了,是心有千斤重的意义。”
“回皇上,忻嫔只是将皇后奉上车辇,就回本身住处了。”
“连国师都看不透的人,是甚么人呀!”
“国师不是说昨夜有祸星闪现么,明天恰好是忻嫔第一次侍寝,会不会?”
“哦、”就在凌若柔快撑不住的时候,一只微凉的手扶住了她:“娘娘不舒畅么,我扶你回宫歇息吧。”
是凌若柔从未听过的声音,仿佛夏季的冷风,在她耳畔漾起波纹,她感激地看着面前的女子,还不及说话,就被一阵杂沓的脚步声打断了。
南宫逸辰和太后刚进宫殿,颜如画就一脸自责地哭了起来:“皇上、太后,快救救雪儿姐姐,她昨夜就有点不舒畅,我们还觉得歇息一下会好,没想到今晨俄然严峻起来,如何办……”
“她住那边?”
“如何能不急!娘娘说的真轻松、”颜如画怒道,而后又仓猝掩口:“哎呀,嫔妾一时心急,还请娘娘别见怪。”
“皇上、太后,雪贵嫔俄然腹痛不止,太医说胎息不稳,只怕——”
“逸儿来了,快坐、”
“娘娘不必客气。”颜忻悄悄褪动手腕上的白菩提珠串塞给凌若柔:“请娘娘戴在右手,非论产生何事都不成摘下,牢记!”
“住在青容华的宫院。”
“对了,你跟她有甚么友情吗?”南宫逸辰皱起眉毛。
简明扼要,不容回绝,对此南宫逸辰也深有体味,遂摆了摆手:“传旨下去,晋她为嫔,就称‘忻嫔’吧。”
“回皇上,颜御女已经归去了。”戴总管说道。
“看不透,归正毫不是普通人呵。”南宫靖天揉了揉眉心,挥袖拜别。
“哦,忻民之善的忻,好短长的名字。”
“我不喜好谈笑。”颜御女将手抽回,背对着南宫逸辰躺下,过了一会才悄悄开口:“我叫颜忻。”
“国师,不知景象如何?”南宫逸辰问道。
世人都围在廊下筹办看南宫靖天摆阵做法,颜忻趁乱跟太后说了句:“太后,我扶皇后回宫歇息。”
青容华是后宫为数未几喜好静处的嫔妃,南宫逸辰有段时候几次去她的寝宫,世人觉得她受盛宠,实在南宫逸辰只是想平静平静。谁知却给青容华带来厄运,一夜之间面貌被毁。
“嗯。”凌若柔当真地承诺,背脊却一阵发凉。颜忻将她扶上车辇后就告别了,不是往瑶华宫的方向,应当是回本身所住的宫院了。
“这位忻嫔还真是不谙世事,竟然去奉迎皇后。”其他妃嫔嗤笑道,已经走远的颜忻仿佛听到了,转头冷冷地瞥了她们一眼。她的眼神除了冷以外并未有任何奇特之处,大师却都莫名其妙地住了口,颜如画对着她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声。
“皇上恕罪,奴婢跟这位颜御女并未有任何友情,只是、她说的话奴婢仿佛不太能回绝。”
次日,南宫逸辰醒来时颜忻早已不见踪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