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出话来,她伏在井边哀声抽泣:“实在,我救你是有目标的。我见你固然贫困落魄,却眼神腐败、气度不凡,他日定能蟾宫折桂,位居高官。别担忧,我不是妄图做你的妻妾,而是、但愿你能帮我申冤报仇!”
顾清丞言罢,在云城公主的惊呼声中,吞下了早已备好的毒药。他阖上倦怠的眼,六合间仿佛又飘起了霏霏雪絮,一个秀逸女子正提着斑斓的花灯,缓缓朝他走来――
她拿着川资送我上京赶考,临行前那句话我永久都忘不了:“公子,愿你统统顺利。能替家父伸冤当然好,不过、倘若官官相护、世事险恶,还当以本身的安危为重,我、会了解的。”
“不知是如何勾魂的狐狸精。”世人纷繁测度道。
“公主,阿谁女人来了。”侍女禀告道。
“公主息怒,奴婢看她所言也不无原因。”侍女皱着眉头,眼中尽是不成思议:“她蓬头垢面、衣裳陈旧,不梳洗一下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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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云城公主手中的玉盏摔得粉碎:“把驸马的侍从叫来,到底是如何回事!”
“是思瑶女人的丫环,女人去后,她便带着未了的仇恨来到都城,想为她家仆人和蜜斯讨回公道。”顾清丞蓦地昂首,冷冷地看着右相:“大人还记得世上有秦思瑶这个女子么?当初因不肯做你的姬妾,被你挟恨在心,点为官妓,受尽欺侮。而昨日,是她逝去的第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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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混闹么!”皇后吃了一惊,心疼地看着女儿。
云城公主连声都懒得出,只略微抬了抬下颔,表示侍女将人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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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的究竟是人是鬼?”
驸马一贯志趣高雅、不好女色,与云城公主结婚七年,别说是寻花问柳,就连王宫贵胄流行的几大风月之地都鲜少感染,素有“坐怀稳定冷驸马”的名号。本日竟然莫名其妙地带了个女人回府,并且事前还并未知会公主。
“那年打杂我碰到一个恶人,见我抱病不但不发人为让我治病,反而将我赶出商店,流落街头。我迷含混糊地靠在墙边,却见远处缓缓飘来一盏灯笼,我只道是厉鬼勾魂,闭上眼睛想早些结束这痛苦,没想到耳边竟传来和顺体贴的女声‘你还好么?’”
“瑜兄,这一天我盼了好久,不求你谅解,只是让你晓得此中起因。”顾清丞叹了口气,将头转向云城公主:“公主,我一向被心结所困,这七年来多谢伴随,只是此生无缘,愿公主再遇夫君。”
“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