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伎泪,薄情转是多情累[第1页/共2页]

史彤愤懑地喝了药,没一会便在榻边睡着了。我踏着清冷的月光出了房门,却不知要去那里,只觉满腔愁绪都压在心间,除了冷静忍耐,没有任何挑选。

“如何回事,她喝了你的药?”

“合德,许皇后是病急乱投医,而你、则是在暗中把持了最后的棋局。”我不接她的话,只担忧地望着她:“合德,我好惊骇。惊骇我们会渐行渐远,然后、永久落空相互……”

“这手镯只要一只,喜好就永久戴着,别再给合德了。”

“哈哈哈。”刘骜笑了起来,从身后环住我,一双眼睛和顺而炙热,将我脸上的落寞燃尽,化作两片桃红。

有甚么东西落在发髻上,我抬手拈起,是一片枯黄的树叶,好像折翼的胡蝶。才初秋呢,这么早就落了么,生命还真是长久。

我愣了愣,倦怠地靠在他怀里:“主上可不成以承诺我一件事。”

史彤明显非常惊奇:“你胡说甚么,这但是你的药。”

我走在前面,刘骜和合德跟在几步以外,这段间隔,而后便一向横桓在我和他们之间。

“飞燕,我会措置好的,你回宫好生安息。”刘骜悄悄拭去我额角的盗汗,让内侍送我回宫。

“嗯。”我点点头,内心一阵忐忑,断不能让他晓得合德的战略,不能让他对合德心生疑窦乃至讨厌,非要有,就降到我身上吧:“我这几日睡不好,就在内里加了安神的药,史彤挖苦我,我就号令她喝了。”

直至入夜,合德都依言将来见我,可我仍然心境起伏,难以安静。史彤端了药过来,见我仍坐在窗边凝神,遂轻视地开口:“怪不恰当初你那么急着把赵合德举荐给陛下,因为没有她,你在这皇宫里随时都会死。”

“主上、”我翕了翕唇,终还是没有开口,想必他是给我一颗放心丸,让我晓得,我和合德都是他的独一吧。

我惊奇地昂首,看到了如茉莉般清逸娟秀的女子:“班姐姐,你如何也在这儿?”

回宫后,合德推说要沐(浴),让我和刘骜先寝息。宫娥内侍在侧,我不好婉拒,刘骜便执起我的手回了寝殿。

许皇后被废的动静传来时,我正坐在榻前喝药,没有加昏睡的药粉,却更加苦涩难咽。

是茉莉花么,我轻抚柔滑的叶子,心也跟着柔嫩起来,一颗冰莹的露水从指尖滑落,似泪。

“主上、”我还未及解释,刘骜便摆了摆手,对内侍道:“把她拖下去。”

他没说话,只将我箍得更紧,好久,一滴眼泪落在了我的脸上,我惊诧,却没有昂首,只轻抚他的手背,哼着昔日哄合德入眠的歌:“绵蛮黄鸟,止于丘阿。道之云远,我劳如何。饮之食之,教之诲之。命彼后车,谓之载之……”

*

寂静了好久,他们两人都没有开口,我不想再对峙下去,轻声道:“时候不早了,归去吧。”

“不、不是我们娘娘做的!”一个宫女哭喊着,跪到刘骜面前,叩首不迭:“陛下,真的不是我们娘娘做的,真的不是……”

“本来我们飞燕也是有脾气的。”他低头轻吻我的耳垂,温热的气味在耳畔徘徊:“没干系,我宠着你――”

“那你如何晓得她的行动呢?”

她磕得额头淌血,我实在不忍,刘骜握住我的手,叹了口气:“先把她带下去,马上派人暗中搜索椒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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