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伏在程国公肩膀上泣不成声，“媳妇儿晓得。”程国公则一向沉默没有说话。
满屋的人在老夫人的屋里等着,姚太太更是一脸惨白,瘫坐在椅子上,程夫人在屋里来回的走,脸上是掩不住的焦心，三丫嘤嘤的哭着,程晏维在房间里陪着程老夫人和大夫，五丫则在门口等着，不时的朝里看。
“晏维在内里陪着呢。”程夫人抽泣道，程国公拍了拍夫人的肩膀，开了门，走进阁房，世人也跟着走了出来。
固然程老太不是本身的亲祖母,但程老夫人一向待五丫不错，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五丫如何会感受不到，现在看到床上病重的程老太，内心有几分难受与焦心。
程国公没有再说甚么，事已至此再尽力又有甚么用呢，“送大夫出府吧？”
五丫顿了顿，“不如我跟表哥一起留在这儿吧，之前我也照顾过祖母，更熟谙一些。”
程老夫人的葬礼过后，她的大姐和二姐来过了一次，一个是讽刺挖苦，一个是明着指责，三丫也返来过几次，但对姚太太的态度始终是冷冷酷淡，不远不近的，倒是与五丫说了很多，看得出来她也成熟了很多，三丫本身也说着，感受俄然就长大了十年，她与程晏维也不再分房住，可相互之间老是仿佛有那么个心结，举案齐眉谈不上，有的只是相敬如宾。
程老夫人，她也算是安眠了吧。
“你既是我的外孙，又是我的孙媳妇儿，进了程家就要懂程家的端方，贡献公婆，服侍好丈夫，你的尽力我都瞥见了，你公婆和晏维也瞥见了，今后要好好过日子，牢记不要弄甚么幺蛾子。”说着抓起三丫的手，塞过程晏维的手里，“你们俩早日给我生个重孙儿我就放心了。”
三丫挤到程老夫人床边，脸上早就尽是泪痕，跪在地上，“祖母我在这儿。”
五丫拧着汗巾，俄然闻声老夫人衰弱的声音，“孙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