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特烈扭头望弩手身边的法拉格特爵士。法拉格特像尊名誉的雕像,纹丝不动地勒马立在弩手身边,稳如泰山。那两米长的旗枪上,恶兴趣地穿戴四只软绵绵的红猛龙,像糖葫芦似的竖在那边,仿佛在跟奥托叫板。
腓特烈顿时对兵士的悲忿深表怜悯,暗想要赚奥托的赏金也不是那么轻易的事情。他问:“杀到19只就停手了吗?过分度了。”
俄然,一只洁白标致的手攥住红猛龙的尾巴,奋力一拽,100磅重的幼年红猛龙顿时像小鸡一样被丢上天空,张牙舞爪往下坠时,被一柄动力剑拦腰劈断,脑袋飞到十米外,躯体溅落在奥托脚边,内脏都来不及倾泻出来,直到躯壳落地,腔子里的内脏才一股脑流淌到地上。
“是!”重伤的标兵负手压住披风,飞奔出去。
谢菲尔满面血污,咬牙切齿地缩在车夫坐位上,攥着剑的双手一向颤抖,停不下来。但是他始终竖着剑,威胁着这些牲口,乱踢着号令:“滚!滚蛋!”
在银色马车前,横七竖八地躺了四具红猛龙的躯体,这些红猛龙尚未死透,始终在奋力挣扎,尽力要重新站起来。别的有两只红猛龙虎视眈眈地“咯咯”敲着两排牙,杀气腾腾地向马车逼近,试图跳进喷香的马车里去,瞧瞧内里藏了甚么样的精贵食品。
奥托竖起动力剑细心打量,慢悠悠说:“19只。”
法拉格特是腓特烈的死忠侍卫。他思疑奥托支开本身,是为了演出剑术来招揽民气,以是他也花式击杀了试图偷袭弩手的红猛龙,用耀武扬威的枪术,来与奥托分庭抗礼。
腓特烈走到银色马车旁,瞥见血淋淋的奥托正倚在雕花铁栏上擦剑。腓特烈问:“你又调戏兵士了――你处理了多少只红猛龙?”
奥托点点头,回身拖剑,人影一恍惚,已经冲到一名专注射箭的弩手前面,一剑把一条红猛龙的脖子拍进泥里。他不戴头盔,不披重甲,满头残暴的蓝发在身后如披风飞舞,有条不紊地搏斗着靠近车队的红猛龙。
“龙皮能够矾制龙鳞甲,比牛皮甲更简便坚固。”死里逃生的谢菲尔一提到专业,顿时冲动得喋喋不休:“幼龙血能够提炼红火药,;肉质固然粗糙但是能够风干成行军干粮;肝脏能够略微晋升骑士修为,捣碎入药今后代价更高。伯爵殿下,我们能发一笔小财啦。”
“你们……”腓特烈哭笑不得。远处的法拉格特沉默地看了奥托一眼,才矜持地垂枪,抖落龙尸,供轻步兵剥皮挖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