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师父,师父在指引着她,不然……天下之大,非亲非故,谁对她这么好?
这话是随便写的,还是说……留给她的。
“不怕,我是有免死圣旨的人!”苏浅浅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那是谁困住了云宝?
在这品级森严的社会,她算是众臣贱内,伶仃面见已算失了礼节,堂而皇之闯出来,那可就成了大不敬之罪!
她惦记取书里的教诲,要回府去练一练,却见梅落轩的下人,忙前忙后挂灯笼。
这老天子,她是不想见也得见了!
“甚么都瞒不过陛下的慧眼。”
苏浅浅抽转意神,硬着头皮走出来,“臣妇,苏浅浅叩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装模作样她是办不到,这般直来直往,无形间拉近了与容辄胥之间的间隔。
也就她苏浅浅,向来没正形!
太师?
提及免死圣谕一事,容辄胥冷哼,故作庄严道,“你个丫头,有多少免死金牌够你用?朕看啊,若不惯着你,给你猫的九条命,也能瞬息消磨!”
苏浅浅等得不耐烦,往前两步,宫人探脱手,横着净身鞭道,“烦请等待,陛下未传召,不得见。”
回想起梦里的场景,她现在越想越感觉可疑!
苏浅浅讶异地瞧着那红彤彤的灯笼,竟听女婢毕恭毕敬答道,“回夫人,大人要纳妾。”
容辄胥却将书推回到她指边,“那已是父皇在位时传播下来的书,朕也是听闻,听闻!”
在苏浅浅的理念里,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师父。
他坐在一方宽而丰富的桌子后,双手平安排于桌面,蓄着一小撮白胡子,带盖官冕,身穿龙袍,气度得很。
左等右等,时候一分一秒从指缝间流逝,直到一滴雨落下,砸在了苏浅浅脑门,殿门终究从里推开来。
清脆的声音如敲击的晨钟,莫名地就让人有了种持重感。
“就为了要这物件?”容辄胥惊奇,苏浅浅贪财是真的,但只要一个东西,他是不信的。
意志?
“您不熟谙,翰林院这些书是哪来的?”苏浅浅纳了闷,取出此中一本放在容辄胥眼底,“都是西瓜道人的笔墨,固然甚么都没有!”
她心中迷惑难明,放下这本,拿起另一本。
苏浅浅捧着此书,瞠目结舌了好半晌。
她没有跪,只是作揖。
“传,首辅夫人觐见!”
他减轻“听闻”二字,感喟道,“不如去问问太师,这些事,他晓得的比朕要多很多!”
迩来,苏浅浅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了。
雕龙刻凤的大门紧闭,宫人在殿外当值。
多看了太子两眼,殿中已传来老头的扣问声,“但是苏家小女啊?”
不知何时刮起了风,眼看着就要下雨。
天师也有所谓的意志,可意志出窍,而身在庙门。
苏浅浅闷闷地兜着一摞书,捧着顺来的紫金小香炉打道回府。
可惜,接下来又成无字天书了。
先前的绝望一扫而空,现在苏浅浅翻起书来,干劲实足。
姜棠便是炎黄教,企图志杀人!
“然后呢!”
“陛下,人艰不拆,就是我活得艰苦,但您别戳破,好歹给我留一丢丢面子啊!”
翰林院是甚么处所!
苏浅浅这么想,嘴里也这么说,“陛下,您这是胖了点?面色红润,气势不错啊!”
苏浅浅只好退归去,她固然不怕那天子老头,但人家毕竟是九五之尊,身份在那摆着呢!
他没听过?!
奇妙的是,这本有字,字数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