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手指收紧,小像还没如何样,她疼得倒抽好几口冷气。
见她如此焦心,苏浅浅起波澜的表情却俄然安稳,“你别急,我也很怕死的好不?我不会拿生命开打趣的。寻觅鬼门的符阵布在崆峒后山,不冻泉左岸。洞庭长老护符阵,玉川长老护烛火,我不是孤军奋战,放心。”
可若只因为爱,何必绕这么大一圈,直接节制楚宵琰不好吗?
她现在四肢俱全,固然一瘸一拐,但也算能走能调。
为了庇护苏浅浅的肉身,姜棠的灵魂伤得很重。
“姜棠!”苏浅浅冲动地去抓她的手,在抓到一片虚无的时候,她沉寂下来,“姜棠,你现在感觉如何样?在传送阵中,是你的爽灵庇护了我。”
苏浅浅对地府的体味不是来自古籍,就是听过的传说。
她喜好楚宵琰,乃至不吝见缝插针操纵苏浅浅不在的机遇节制苏云,将苏云视如己出,乘机引发楚宵琰的重视。
“分开这么久,你一点儿都没变。”
楚宵琰这狗男人不提,可苏云倒是她的宝贝。
“姜棠?”苏浅浅不想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闯,只能扣问熟谙且独一能交换的魂,“姜棠?魂呢?三魂七魄俱全,还不给点儿反应?”
掌心血粼粼的伤口在触碰到小像的发簪后顿时裂开,鲜血顺着小像的头发滚落,染红了小像的身上的刻痕,也染红了姜棠的眼。
“那你筹办姓甚么?姓姜,还是姓楚?”姜棠的灵魂从木雕小像中飘了出来,即便没有身材,可到底三魂七魄俱全,眼眸中少了灵魂碎片的机器,多了几分莹润。
只是……她要如何出去?
“你进上天府时,将符阵安插在那边?可有报酬你护法?”
同犯神经的云宝对峙的时候,那孩子让她看掌心,莫非不是在诈她,而是真的趁着她触觉痴钝的时候,在她身上做了手脚?
有甚么东西在她的伤口一闪而过,像一条玄色的尾巴。
可四周也没有水啊!
她走了一阵,人没有,魂也没有。
苏浅浅满足。
第一次来,能找到地府的地标性修建——鬼门,苏浅浅自以为已经很了不起,出去以后,起码能吹嘘十年。
三魂在地府浪荡那么久,同她比起来,也算是地府土著了。
“很痛。”姜棠面无神采地看着她,“特别痛。不过还好,这证明我还没死透,有机遇活过来。”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哼!
那么题目来了。
魏清酒又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没本领的人不敢以身试法,有本领的人也不肯意逆天而行。